此时进球，那些女生更像是疯了一样，扯着嗓子，就差把整个看台都吼破了。

南芷被动承受着这些女生的热情，努力的将目光放到前面，尽可能心如止水一般的追随着第五明川的身影。

他于人群中，一个动作，一个转身，一个传球，皆是光芒万丈，十分养眼。

他于南芷眼中，梦里梦外，两双眼睛，一双冰冷，一又温暖，重重叠叠，最后归于一人，浅笑温和。

南芷忽然觉得自己的记忆里似乎少了些什么，有些不知名的片断，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只是太模糊，南芷甚至还来不及看清，那些片断，便飞快的转成一片废墟。

梦里，曾经也有过这样短暂的，看不清全貌的画面。

现实里，南芷居然也还记得。

可是是什么呢？

没有印象，想努力探查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又变成空白一片。

耳边又是欢呼声。

南芷抬眼望去，果然，第五明川又进球了。

这朵高岭之花，换了衣服在球场上活跃起来的样子，让他多了几分烟火之气。

此时，南芷觉得第五明川活得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而不是从前远远看一眼，就觉得对方远离烟火，远离人情冷暖，活得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身。

双手习惯性抱胸，远远地看着第五明川似乎回望了一眼。

方向好像是南芷这里。

身边的女生猛的发起一阵尖叫，刺的南芷耳膜生疼。

不知道是不是南芷的错觉，南芷总觉得那一眼，其实是看向自己的。

被那样一双熟悉的眼睛看着，南芷心间猛的剧烈跳动起来。

沉寂多年，原本以为不会跳动的心脏，在那双眼睛投过来的瞬间，猛的活了起来。

南芷从前只觉得第五明川远如明月，冷如冰川。

可是自己呢？

又何尝不是呢？

习惯了自我保护，习惯了遇到危险就缩回脑袋，习惯了用漫不经心伪装自己，习惯了对着梦里的那双眼睛，释放自己全部的温柔。

可是梦里的那双眼睛，真的存在过吗？

还是，只是自己的想像？

南芷第一次，如此理智的问了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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