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少女的气息突然靠近，那双埋在面具下面潋滟的桃花眸猛的出现在自己身前的位置，这让玉水明沙有些不知所措。

那双眼睛很美，这一点从玉水明沙第一次见南芷就知道。

哪怕隔着一个冰冷的面具，可是也遮掩不住那双眼睛自带的风情。

很妖冶，很勾人，却也极美。

灵动的双眸在自己眼前眨呀眨的，玉水明沙用了最大的意志力，这才克制自己抬手去轻触那双眼睛。

不能碰。

那不是言言。

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玉水明沙再开口的声音，虽然含霜带雪，冷的掉渣，但是却莫名哑了几分：“什么？”

“记仇名单啊。”南芷恶劣一笑，然后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声音愉悦的开口。

生怕玉水明沙理解不了，南芷还拿手比划了一下补充道：“大概有这么厚吧，里面全是记着得罪我的仇人，我没事就翻一翻，然后去学校外面约个架。”

说到这里，南芷大概是情绪上来了，撇了撇嘴，带起一丝淡淡的骄矜，声音也开始拔高了几分：“哼，这些小坏蛋们，就是皮子痒痒，一般揍一顿，能老实大半个月。”

小坏蛋们：嘤嘤嘤，大姐头，你一出手就让躺半个月，我们哪里还有心思去作恶？

“是吗？”听着南芷说起从前的事情，玉水明沙居然被带动着情绪，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唇角不自觉的上挑了一丝弧度，并不明显，但是开口的语气却是透着愉悦：“那也是他们该打，不欺负女生不就没事了。”

南芷被玉水明沙所说的话吓到了，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对上玉水明沙有些怀念，又有些莫名的眼神。

心灵深处似乎有什么在缓慢的敲击着心尖，整个灵魂莫名的就跟着悸动了几分。

南芷并不明白这种情绪，又轻轻的垂下头，低柔一笑应道：“就是，就会欺负女生，看把他们出息的。”

气氛有些怪，南芷觉得心里闷闷的。

并不想被这种陌生的情绪所影响，南芷一句话落下之后，抬手指了指不过处的那棵树，低声问道：“该采药了。”

一句话，让玉水明沙瞬间恢复清醒。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神，玉水明沙心下有些恼，可是却又不想因为自己的这种情绪，而带坏了学生。

强压下心间复杂的情绪，玉水明沙侧过目光看了一眼，声音有些冷的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