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陈思南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你现在相处的环境，相对于江流儿当初来说，幸福太多了，生活在你们这个时代，不用担心没饭吃，不用担心熟睡的时候被妖怪捉走吃掉。”东皇太一叹了口气：“环境，才是塑造一个人最重要的因素啊。”

“那玄奘就那么放过金光寺了吗？”陈思南想起了那老主持的模样问道。

“其实无论换了谁去做金光寺的主持，在面对那样的情况下，也会做出同样的应对吧。”

金光寺的主持也不是神仙，或者说即便他是神仙，又如何能想得到玄奘能够除掉蛟龙大王？

在那样的情况下，只要是一个稍微有理智的人，就不会因为一个山村姑娘将寺庙中所有的僧人推出去置于险地。

陈思南也能想得到这些道理，但是能够想到归能够想到，但是害死挚爱之人，让陈思南放过那金光寺的主持，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江流儿是金光寺的主持一手带大的，你是旁观者，自然会对那金光寺主持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东皇太一想了想又说道：“如果害死你挚爱的人，是一手带大你的人，你又会如何呢？”

陈思南听到这里，也是愣住了，如果同样的情况，害死张小玲的人是从小把自己带大的张自清，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动手给张小玲报仇？

“我明白了。”陈思南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也没再追问玄奘之后发生了什么，就如同东皇太一所说的那般，真的到了自己应该知道的时候，肯定能够知道的。

“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你这么久的时间，是为了什么吗？”东皇太一又是开口问道。

陈思南摇了摇头：“不知。”

“当初在江流儿圆寂之前，就推算总有一天，镇妖塔终将镇压不住这些妖圣，会有破碎的一天。”

东皇太一的声音很轻，但是这话对于陈思南来说，却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这镇妖塔之中其他的妖怪妖圣陈思南说不好，但是仅凭最弱的龙翼，还有这梦魔要是真的到了人间，那对于人间来说，不亚于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