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坐在了春凳上,然后趴了下去。
执家法的家丁高高扬起短鞭,“啪”地一声甩在了梁辙的脊背上。
声音响亮极了!
秦疏影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看得特别清楚,刻画在脑海中。
子由,有的苦,必须要受。
那么,就让苦楚来得更有意义吧。
执家法的家丁抽打了梁辙十几下,梁辙后部的衣裤已经被抽烂,露出雪白的里衣来,里衣赫然已经鲜血淋漓。
梁老夫人和梁琼都轻轻勾起了唇角。
梁云山则怒气腾腾中,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和焦躁。
他,他真的要将梁辙置于死地吗?
他怎么,怎么……
“侯爷,侯爷……”此时,茗茶火急火燎跑过来,“侯爷,赵公公来了!”
梁云山一愣,“谁?”
“赵公公!赵公公说,陛下召见大爷,大爷怎么迟迟不见人影!”
梁云山头上轰然一响,“赵公公?陛下要见,见……”
秦疏影凉凉道:“侯爷,子由不是说了吗,陛下召见他,皇后娘娘召见我。前后说了两次,这么快您就忘记了?侯爷无视陛下的旨意,将陛下的话当做儿戏,侯爷的规矩可真大!”
梁云山眼前直冒星星,踉跄了两步。
赵全生已经在百步之外,梁云山忙迎了上去,执家法的家丁还在打梁辙。
茗茶急得头上都要冒喷泉了,“都是死人吗?快,快住手!”
执家法的家丁这才住手。
赵全生目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哟,平西候这是不满陛下赐婚,就拿儿子出气,好让梁侍卫进不了宫,好叫咱家交不了差呢。”
梁云山冷汗哗哗,“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赵公公,请前厅喝茶。”
赵全生乜斜他一眼,语气平平,“平西候,你的这个误会可有点大了啊!陛下说了要梁侍卫巳时末进宫,你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敢情你就没把陛下的话放在眼里。”
梁云山苦笑:“公公,本侯原本也不知道。”
秦疏影在一边凉飕飕说:“侯爷说谎!子由说了两次,陛下召见他,皇后娘娘召见我,侯爷没听,在场的人全都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