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知道那个人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这是你们自己不相信黑鼠的能力,想要实验一下的,与我可干?不死人的话,你们还会怀疑黑鼠的本事!’
“我五爷一听,无言以对,开始的时候,果然是有人不相信黑鼠。
“‘那可怖可以现在停止实验?’
“那人说:‘那有何不可!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警告你,就是刚才你对发怒还质问我,是绝对不允许的!念你这次初犯,我就网开一面,不予处罚,再有下次,我一定不饶你!说不得,放一群黑鼠吃了你!还有你们所有人都听着,冒犯我的,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定斩不饶!’
“说完,他就对牛冲天说:‘收了它们吧。’
“牛冲天说:‘是!’
“然后顺手一招,那些黑鼠唰的一声就飞了回来,钻回了他上衣的口袋。
“这一套组合拳,很有威慑力,当时就震慑了西子星所有的人。
“不少人已经开始思考,这就是我们所追求的自由吗?
“庞大虽然很顽固,镇压反抗他的人毫不手软,可是最严厉的惩罚也不过是流放四兄弟到边疆去戍边;可是这些东子星的人呢,什么还都没干,先杀死我们十几个弟兄。
“还有,听他们说的,似乎连五爷他们,只要稍不如意也会被他们毫不留情地杀掉。
“这样一来,我们西子星的人,岂不都变成了那个所谓双子星总督的奴隶?
“难道我们以后都必须成为那个什么牛冲天一样的人,才能活命?
“可是我们是人,牛冲天不过是一头妖兽,
“哪怕他现在幻化成人的样子,本质上还是一个兽类,低人一等的东西。
“当时,我就有了这些想法,别人有没有我不知道,估计即使有,也没有我想的那么深刻,毕竟我是年轻一代最聪明的人,别人嘛,同龄的不说,即使比我高一辈、甚至两辈,也不见得如我一样有思想。
“直到后来,我们都觉得被欺骗了,我才逐渐了解到,跟我一起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觉得不对。
“不过,别管当时的感觉怎么样,终归是没有一个人说什么,跟别提行动上反对他们了,说实际的,他们的高压手段,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很害怕。
“再加上老一辈的人都采取了缩头乌龟的对策,没有人领头,下面的年轻人,没有人那么傻,挑头找死。
“因为无论是从我们这一边还是从那个什么双子星一边来说,反对他们,无论说话跟他们不同,对着干,都是找死。
“倘若当时我爷爷带头反对他们,我估计至少也是多一半人跟着他走,也没有后来的悲惨下场了。
“既然大家都听话,接着大家就分头行动,庞二、庞三、庞四我那三个爷爷,各自回到他们的边境,但是不是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子弟,还有从东部来的代表,就是三头妖牛。
“这三头妖牛只比牛冲天差一个境界,也是非常强大的妖兽,每一头妖牛给一方边界。
“尽管它们还不能幻化成人,但是已经可以变化形状,从一个庞然大物变成一个小牛犊的模样,如此一来,就容易不引人注目地和三位爷爷返回原地。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这些派去各地的妖牛都携带了大量的飞行黑鼠,如果有人想变主意,不按大家说好的执行,或者打主意反对这个行动计划,那些黑鼠足以将他们全部击杀。
“众人到了各自的地头以后,在那些妖牛的主持下,他们打开边境,放进了大量的飞行黑鼠,“也不知道它们是在哪里躲藏着来着,这之前没有人看到它们的踪影,一打开边界的门户,它们就刹那间蜂拥而入。
“到了这个时候,聪明一点儿的人才意识到,这些黑鼠,或者说东子星已经蓄谋已久,早就在那里准备好了要进攻西子星。
“说不定即使没有达成协议,他们也会照原计划行动,不过就是没有内部人员的配合而已。
“那些飞行黑鼠进来以后,没有停留,径直向各自的镇边将军府冲去,还是由那些妖牛指挥和统领,一看就知道,这也是事先就策划好的行动,而不是由那些傻乎乎的妖牛自己打定的主意。
“虽然它们的目标是镇边将军府,可是首先要经过四堡的领地,它们走的是直线,绝不会因为路上遇到什么就绕路而行的。
“这个行动因为是妖牛的统领,它们只会横冲直撞。
“而那些黑鼠比妖牛更甚,它们不但横冲直撞,而且还要将遇到的活物生吃活嚼。
“于是,黑鼠进入西子星以后的第一批受害者不是国王的人,而是四堡的人。
“四堡的人都赶紧给那些如入无人之境的妖牛和黑鼠让路,但是那些躲闪不及的都给咬死或者要咬伤。
“要死的还好一些,可是那些咬伤的人,就带来严重的后果。
“他们还不知道这种黑鼠会快速地传染他人,所以他们就没有在乎,好人一样和其他人一起活动。
“等他们每一个伤员都传染了几十人上百人以后,才懵懵懂懂地发觉不对。
“现在我强烈怀疑,东子星那个狗屁总督一开始就没憋好屁,存心想害死我们西子星所有人,否则他至少要明确告诉我们那些黑鼠的强烈传染性。
“各个镇边府的王室军队也是出其不意受到黑鼠攻击,立刻就有不少人被黑鼠咬死,不过他们确实战斗力强大,很快就打退了黑鼠的进攻。
“王室武装力量最大的依仗,就是他们拥有火器,一种器物和火药结合的产物。
“在造器方面,我们这些人非王室的人可以说和他们不相上下,打起来也是势均力敌,可是他们利用王室的权力,把所有的火药都集中到他们的手上,然后和器物结合,形成强烈的爆炸能力。
“那些飞行黑鼠,在那种火力爆炸之下,死伤累累,不得不停止进攻,改变方法。
“这个方法就是分散作战,甚至利用夜色偷偷摸摸钻进敌人的营地,趁敌人睡觉的时候,无论什么部位咬他们一口。
“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这种黑鼠最大的战斗力不是咬死人,而是传染病毒,从人身内部发作毒死人。
“所以当他们一觉醒来发现身上有伤的时候,根本每当回事。
“他们都是坚强的勇士,被黑鼠咬了一口,就当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还有,这种黑鼠如果不是为了咬死攻击对象,也可以如同蚊子吸人血一样,释放一些麻痹剂,让被咬的人不知不觉,直到快死了的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亡已经种植到他的身上。
“就这样,那些王室武装力量以为打退了那些咬人黑鼠的袭击就平安无事万事大吉高枕无忧了,哪里知道大片的死亡浓雾已经将他们笼罩。
“不久以后,第一线的人员不管是官长还是普通士卒,全部被传染上疾病,当然,这种黑鼠造成的疾病不仅仅是人传人,空气也能传染,所以交叉感染之下,每个人染病的几率都大大提高,导致没有一个人能够免除。
“其它地方的情况,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我知道都差不多,我是一直在北部边境,进攻的对象也是镇北将军府,在第一波黑鼠进攻被那些守军的火器击退以后,马上转入了偷袭的模式。
“我们这一块的情况比较幸运的是,五爷他比较早知道那些黑鼠不仅仅是吃人,而且更厉害的是传染疾病给其它人,所以他预先派人在边境至镇北府之间进行迁移工作,凡是活物全部转移出二十里之外,因此,在那些黑鼠进攻的路上,没有再死一个人。
“但是,我们的人还是没有逃脱被黑鼠传染的厄运,这是因为那些王室军队被传染以后,我们还是要过去和他们近身接战,虽然在开始的时候,我们个个身强力壮,压倒敌人,但是当我们打到他们的时候,自己也被感染了。
“到底怎么将那些该死的疾病转移到我们身上的,我们也不清楚,也许是杀人的时候,他们的血液溅到我们身上,也许是近战肉搏的时候,他们大极为强烈的喘气喷到我们的身上,也许是地上的脏土首先混合了他们的病毒,然后又飘散的我们身上,当然还有可能是几种方式一起。
“我是高度怀疑几种方式一起造的孽,因为我们的得病的速度非常快,我们本来有几十万大军,对方也是有几十万大军,我们在黑鼠大军的帮助下,杀死了他们的大部分,可是我们自己还没有来得及高兴,我们自己也死了大半。”
百里良骝等人都在那里停得胆战心惊,这场黑鼠灾害死人太多了!
诧中庸问道:“难道死了那么多人,你们中间就没有一个明白的,出来呼吁双方不要打了,否则整个西子星的都死光了?”
庞青树苦笑道:“明白的当然有,我自己就不说了,我的属下也有好几个,跟我提起无数次;可是我们没有权力停止战争,那个大权都在那个人手里,甚至五爷爷他们那一辈都没有。
“我的一个很好的兄弟实在没有忍住,当众提出停战,结果被那个督战的妖牛一口咬成两段,死得惨不忍睹。
“那些妖牛都是一根筋,只会执行命令,绝对不能有任何变化,估计这也是那个人的交代,我前面说过,我高度怀疑,他的最初想法,就是让我们和王室的人杀个同归于尽。”
百里良骝奇道:“既然如此,那头妖牛哪里去了,怎么没有跟随你们?而且容忍你们单独行动,还能产生意见分歧,这不是摆脱了他们的控制了吗?”
“百里叔叔你有所不知,这中间产生了两个变化,一个就是那个庞镇北,镇北府的镇北将军,在打退了黑鼠的进攻以后,又挺过了黑鼠的偷袭传染疾病,当然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没有染病还是染病了以后没有死强撑,反正他们是竟然反攻了,这个是我们意想不到的,因为他们直奔北堡而去,那里不但是我们的司令部,也是整个西子星战区的中枢,因为那个什么总督就在那里,因此我们这里督战的那头妖牛赶紧回头去支援总部。
“至于我和青木我们两个,则耍了一个花招,假装中毒一病不起,既然死了就没有必要跟着妖牛回去,所以我们是装死才留下来的。
“当然,我们也真是被感染,只是不至于马上就死;不过,离死也很近了,如不是百里叔叔你大恩大德救治我们出死入生,现在估计也死了。”
百里良骝听罢,当机立断:“既然如此,我们也去北堡,到时候相机行事,活捉那个什么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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