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你,好好的路不走,偏要走课桌,现在好了,爆蛋了吧,以后稳重些,否则还要爆。”
百里良骝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
众人闻言,是一阵无语,如果不是你拽住别人的脚,别人会爆蛋?
再说了,这次已经爆了俩,以后想爆也没有了,他又不是会下蛋的鸡。
他即使是鸡,也不过是公鸡,而下蛋的必要条件是草鸡。
“哇呀呀,我要杀了你。”
被爆蛋蛋的男子怒吼一声,掏出折叠刀,朝百里良骝冲了上来。
百里良骝脚尖勾住旁边的椅子,往前一踢。
男子正好往前冲,裤裆径直撞在了椅子的靠背角上。
如果只是自己撞上还好,但百里良骝一脚踢过去的椅子,看似速度不快,但却力量十分大。
咵嚓。
那人停下了动作,整张脸都白了,身子一歪就躺在了地上,疼得直抽搐。
他颤抖着拉开裤子,顿时面如死灰,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蛋爆了,鸡飞蛋打了!”
嘶。
全班都是倒吸一口凉气,现在这人虽然是空有男人的外表,但却不是真正的男人了。
“你瞧你,现在又自己撞上了椅子,小时候没好好学走路吗?”
百里良骝指着躺在地上的男子,又看了眼被他把手掌钉在课桌上的那人。
语重心长道:“你瞧你们,年纪轻轻就不学好,怎么就喜欢自残呢?”
自残?你才喜欢自残!你们全家都喜欢自残!
此时受伤的两人心头是憋屈不已,但却不敢开口。
听到百里良骝这话,看着他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门口的两名野狗社成员心都寒了。
刚才那两人想要攻击百里良骝,最后却一个手掌被捅了两刀,一个直接变成了人妖。
他们哪里还敢动手。
两人畏畏缩缩地退到门口,见百里良骝没追过来,连忙撒腿就跑,速度堪比兔子。
“哎,你们别丢下我们呀。”
两名受伤的野狗社成员见此,心都碎了,早知道就不那么勇猛,让别人打头阵了。
人妖捂着裤裆,颤颤巍巍地往教室外走,走出教室门,他这才敢掏出电话:“喂,120吗?我爆了,赶紧来救我。”
人妖带着哭腔,渐行渐远,只留下了那名手掌被钉在课桌上的野狗社成员。
百里良骝看向那人,笑道:“你还不走?”
你以为我不想走,我的手被钉在课桌上,怎么走?
那人面色发白,战战兢兢对百里良骝道:“我……我能把刀拔出来吗?”
“你瞧你,喜欢自残没关系,可你不能没有常识呀。你把刀拔出来,伤口岂不是流血更快。”
百里良骝走到那人旁边,把桌子抬起来,塞到那人另一只手里,一脸关心道:“你抱着桌子离开,不就行了。”
抱……抱着桌子……
那人快要哭了,可不敢忤逆百里良骝,只得含着眼泪,一手被钉在课桌表面,一手抬着课桌下面,抱着桌子走出了教室。
野狗社的人走光了,教室里恢复寂静,所有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百里良骝,大家没料到,这个帅气的男人,不止成绩好到爆表,打架还这么猛。
俗话说打架的男人最帅,可此刻班里的女生是既心动又畏惧,因为百里良骝下手实在太狠了,冷酷得可怕。
可是,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他脸上的微笑,却又是那么的迷人。
众人回过神来,教室里立刻炸开了锅。
“百里良骝太牛叉了,竟然打了野狗社的人,而且下手还那么凶悍,这下肯定会惹来野狗社的报复。”
“野狗社在学校横行无忌,也该得到一点教训,可是百里良骝凭一己之力,怎么和对方抗衡?”
“陉尧邻的父亲是巡捕房的副总捕头,就算他真把百里良骝怎么样了,只怕百里良骝也无处伸冤。”
同学们虽然觉得百里良骝打架牛叉,但却不认为他能和整个野狗社抗衡。
百里良骝听到这些话,不以为意,对站在讲台上发愣的胖老师道:“老师,请你继续上课。”
胖老师打了个激灵,瞅了眼地上的鲜血,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他本以为百里良骝会受伤,却没想到受伤的是野狗社的人,而且还伤势惨重。
这个叫百里良骝的学生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上课,他本打算下课后教训百里良骝一顿。
现在立刻打消了念头。
他暗暗庆幸自己没那样做,开玩笑,这么猛的学生,谁敢招惹?
胖老师吞了口唾沫,接着继续讲课。
至于刚才的事件该怎么处理,还是等保卫处的人来了再说,他实在不敢掺合进去。
其实他也没有往心里去。
他负责的是春风化雨,雷霆万钧的事情不是他所长。
他无能为力的事情从来不上心,怪不得他心宽体胖呢,要领就是不操那些闲扯淡的心。
课程继续,但同学们都没心思听课,胖老师也讲得心不在焉。
百里良骝坐回了椅子上,根本没在意什么野狗社的报复。
倒是刚才淼水柔非常关心自己,他现在心里是喜滋滋的,暗想柔柔总算没有抛弃自己。
他刚刚坐下,淼水柔却是挪到了他旁边的位置,面露担忧之色,道:“百里良骝,你赶快离开,去找那些巡捕报告你的情况,野狗社你惹不起的。”
百里良骝面露忧伤之色,望着淼水柔的眼睛,正色道:“柔柔,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我伤心了快半个月。”
伤心半个月?
我们认识的时间也没半个月吧。
淼水柔皱了下眉头,目光有些躲闪,道:“说正事,你赶紧离开,野狗社人强马壮,你一个人对付不了。”
“柔柔,你放心好了,我小时候经常做好事,探总会帮我的。”
百里良骝说的是实话,‘探总’会帮他,因为他口中的探总,就是他自己。
不过淼水柔却是摇了摇头,如果探总有用的话,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好人被伤害了。
见百里良骝不听劝,淼水柔借口上洗手间,出了教室,给110打了电话。
此时,教学楼下的草坪树荫下,站着几十名身着统一黑色开领汗衫的男子,开领汗衫上印着一只凶恶的野狗,旁边写着“野狗社”三个字。
“特么的,让他们带个人下来,怎么这么久还不见人影?”
陉尧邻吐着烟圈,眼中满是不耐烦的神情。
在他看来,收拾一个普通的学生,实在是再简单不过,几个人就完全足够。
他之所以带了几十人,是因为他太久没耍威风了,如果不借机在学校里招摇而过,他担心别人把他陉尧邻的威名给忘了。
当然,学生们之所以忌惮野狗社,一方面的确是野狗社人强马壮,不好招惹。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陉尧邻的老爹是巡捕房的副总捕头。
陉尧邻曾经带人把一个学生从三楼扔下来,摔得下半身瘫痪,最后他只是赔了点钱,根本没有承担任何的法律责任。
野狗社这帮人,可说是苏门答腊教育院的毒瘤,恶棍。
而陉尧邻作为恶棍之首,干的坏事更是数不胜数。
苏门答腊教育院的学生虽然忌恨陉尧邻和野狗社,但大家不敢得罪他们,担心自己也会被他们从楼上扔下来。
“邻哥,不然我上去看看,说不定他们几个已经把那叫百里良骝的小子打成白痴了。”
一名身材矮壮的男子,凑到陉尧邻跟前道。
陉尧邻点了点头:“去吧。”
这次陉尧邻是帮历零号出头,他可不想把事情搞砸,不然自己以后在历零号面前可抬不起头来。
矮壮男子得到命令,正欲上楼,这时两道身影急冲冲地跑了下来。
“撞鬼了呀,慌什么慌?”
陉尧邻怒喝一声,朝两人身后看了看,问道:“让你们带的人呢,哪去了?还有猪仔和狗子怎么没跟你们一起下楼?”
“老大,不好了。”
两人鬼哭狼嚎,慌张地跑到陉尧邻面前,简直跟丢了魂似的。
看着两个小弟慌慌张张的样子,陉尧邻气不打一处来,这要是被别人看见,岂不是丢了他的脸。
“慌个屁,到底怎么回事?”
陉尧邻抬脚踹在其这一人身上,没好气问道。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哭丧着脸道:“邻哥,那个百里良骝不好对付,他把猪仔的手掌捅了两个洞,又把狗子的蛋蛋打爆了。”
“什么?这么狠!”
陉尧邻眼皮一跳,脸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沉声道:“你小子可别骗我,那叫百里良骝的小子,出手真这么狠?”
“真的,邻哥,如果不是我们跑得快,下场只怕不会比猪仔和狗子好多少。”
“那小子真那么厉害?”
陉尧邻面色阴沉,却还是有些不愿相信,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竟然出手这么狠辣,这不像是大学生的作风呀。
而且整个苏门答腊教育院,谁敢对野狗社这么嚣张,这不是作死吗?
“哎哟,我的蛋蛋,我这辈子都毁了,我做不成男人了。”
就在这时,一道哭丧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好像是狗子的声音。”
“什么叫好像,明明就是狗子,难道这小子真被爆了?”
野狗社的人朝楼道口望去,只见狗子双腿紧紧夹着,裤子已经被鲜血浸染成了红色,裤腿不断地往下滴血,面色惨白,双眼无神,充满了绝望。
“邻哥,我完了!我这辈子完了!快送我去医院。”
狗子晃晃悠悠地走到陉尧邻面前,坚持不住,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陉尧邻生怕被鲜血沾染上,连忙躲开,一脸厌恶地瞥了眼狗子,对身后人吩咐道:“带他去医院,对了,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别被人发现他是我野狗社的人,我可不想丢脸。”
话音刚落,又有一道身影从楼道上走了下来。
“那人好像是猪仔,他在干嘛,怎么抱着张桌子?”
“有病呀,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搬桌子。”
众人一阵鄙夷,可等猪仔走近了,他们这才看清怎么回事,都是面露惊骇之色。
只见猪仔手里抱着张课桌,整个人都在发抖,但却不敢把课桌放下,而桌面上插着一把刀,将他的手掌钉在了桌上,鲜血在桌面上流淌,从桌角滴落下来。
“那叫百里良骝的小子,竟然这么狠!”
陉尧邻勃然大怒,在苏门答腊教育院,还从来没有谁敢如此伤害他野狗社的人,这完全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是在挑衅他的威严。
“都跟我来,上楼!今天不把那叫百里良骝的王八蛋打成十级残废,我就不姓陉。”
陉尧邻怒吼一声,气势汹汹地朝着楼上走去。
身后一帮野狗社的成员得令,都跟了上去,一个个脸上带着凶悍的表情,一点也不怕把事情闹大。
在他们看来,有陉尧邻的巡捕房副总捕头父亲罩着,只要不杀人,就屁事没有。
这么一伙几十人,造成极大的动静,从走廊路过,房里虽然在上`课,但还是吸引了周围人们的目光。
看到怒气冲冲的陉尧邻,以及凶神恶煞的野狗社成员,所有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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