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众人顿时就懵了。
如果是花岗岩,这张桌子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百里良骝举起来。
等百里良骝把桌子放下,杨轻风上前道:“我来试试。”
虽然杨轻风不能单手举起桌子,但她双手把桌子抬了起来,皱眉道:“奇怪,怎么会这么轻,不像花岗岩呀。”
百里良骝对猪夹双道:“老猪,你来给我们科普一下,为什么这张花岗岩的桌子,会这么轻。”
为什么这么轻?我哪里知道。
猪夹双心里是叫苦不迭,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或许是年代久远,这张桌子的花岗岩材质有所风化,所以才会这么轻吧。”
看着猪夹双心虚的样子,百里良骝笑道:“你确定这是清雍正年间的花岗岩书桌。”
猪夹双嘴角抽搐了下,硬着头皮道:“确定,当然确定。”
“好吧,你说是就是。”
百里良骝脸上露出坏笑,道:“既然是花岗岩,那我来试试这张桌子的硬度。”
说着,他抬手就要往桌面拍下去。
猪夹双忙道:“住手,你这样会毁坏文物的。”
百里良骝停下动作,转头看向猪夹双,笑道:“你不说是花岗岩吗,我轻轻一掌拍下去,应该没问题吧?”
“如果是新的,当然没问题,但是时间过了这么久,这张桌子经过风化腐蚀,内部结构改变,也许已经承受不了你一掌了。”
猪夹双说着,冷哼一声,鄙夷道:“百里良骝,你可真是没道德,这种破坏文物的事情,你竟然也做得出来。”
百里良骝道:“难道你怕这张桌子不是花岗岩,担心被我砸坏?”
“怎么可能不是,千真万确是花岗岩。”
虽然这张桌子十分古怪,但那个铭牌给了猪夹双绝对的信心。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硬度吧。”
百里良骝嘿嘿一笑,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咔嚓一声,桌子应声四分五裂,被百里良骝拍得碎裂成七八块,散落在地上。
而桌子破开,没有了油漆和桌面白灰的覆盖,露出了它本来的面貌。
木头的颜色,木头的纹路,木头的质感。
原来这张桌子本来就是张木桌,怪不得一点也不像花岗岩,大家刚才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不过,猪夹双为什么说这是花岗岩书桌,而且还那么斩钉截铁?
众人皆是一脸狐疑地看向猪夹双,虽然没有质问,但那眼神却暴露了心中所想。
猪夹双面色难看,感觉简直是丢尽了脸。
突然,他目光落在木桌碎片之中,一把捡起了铭牌,装出一副刚刚才发现的表情,道:“看见没有,这真的是花岗岩书桌。”
众人看着猪夹双手里的铭牌,只见上面写着“花岗岩书桌,清雍正”。
见此,大家都有些动摇了,既然有铭牌为证,莫非还有假不成,除非是博物馆的专家搞错了。
但是专家显然不会弄错,如果连花岗岩和木头都分不清,就太不专业了。
可是这张碎裂的桌子,材质明明是木头呀。
顿时,大家更是不解了。
“这个铭牌是真的,但是不属于这张桌子。”
这时,百里良骝笑了笑,指了指猪夹双手里的铭牌,揶揄道:“老猪,不好意思,这个铭牌是我刚才放在这里,没想到误导了你,真是抱歉。”
什么,是你放的?
猪夹双嘴角一抽,恨不得冲上去给百里良骝两个大耳刮子,就是因为这个铭牌,他才会说桌子是花岗岩的呀。
百里良骝一把夺过猪夹双手里的铭牌,走到先前那张花岗岩书桌旁,把铭牌放了回去,道:“铭牌,是属于这张桌子的。”
众人定睛一看,发现果然如此,这张桌子的材质才像花岗岩,至于刚才那张,明明就是木头。
“哈哈哈哈……”
杨斐大笑起来,学着猪夹双的语气,脸上露出卖弄的表情,道:“因为岁月久远,随着花岗岩材质的变化,所以才会变成现在的形态。哈哈哈,把木头当成花岗岩,这象装得,真是笑死我了。”
听到杨斐的调侃,杨轻风和杨父杨母都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猪夹双、晓妘和表姨三人都是面色难看,尤其是猪夹双,简直是丢脸丢到了极致,当真是装象反而露出自己无知的真相。
而且他看着百里良骝笑嘻嘻的样子,顿时明白过来,百里良骝原来一直在戏弄他,那个铭牌就是故意放在这里误导他的。
百里良骝对猪夹双道:“不好意思,老猪,影响你发挥聪明才智了。”
“哼。”
猪夹双冷哼一声,指着碎裂的木桌,沉声道:“百里良骝,你把这张桌子打烂,毁坏文物,真是没有素质。”
“嘁,谁告诉你这是文物了?”
百里良骝不屑地看了眼猪夹双,把一条桌腿从地上拿起来,指着桌腿下面,道:“2015年3月出厂的桌子,也叫文物吗?”
众人朝着桌腿看去,果然发现在底下有个金属铭牌,上面写着“辉煌家具厂,2015年3月出厂,检验合格”。
见此,猪夹双面子更挂不住了。
众人也都疑惑,在这么多文物里,怎么会混进去一张现代的桌子?
猪夹双狡辩道:“博物馆禁地里都是最珍贵的文物,怎么可能有一张现代的桌子,既然如此,你说这张桌子放在这里是干什么的?”
百里良骝笑道:“这里的文物都在进行修复,这张桌子不过是用于修复的工作台罢了,你竟然也能当成文物,真是博学多才呀。”
“你……”
猪夹双胀得脸颊通红,咬了咬牙,转身出了房间。
两次被百里良骝戏耍,他心里充满了怨恨,决定要给百里良骝一个惨痛的教训。
杨轻风望着猪夹双的背影,厌恶地摇了摇头,然后走到百里良骝旁边,道:“你可真厉害,每次都把猪夹双耍得团团转。”
“这能怪谁,谁让他不行还要装。”
百里良骝耸了耸肩,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
猪夹双接连在百里良骝手上吃瘪,晓妘和表姨的脸色都十分难看,两人默不作声,哪里还有心情去参观文物。
博物馆封闭起来的禁地,并不止有一个房间,参观完这个房间后,百里良骝一行继续去下一个房间。
其实这里百里良骝之前来过几次,他兴趣不大,但杨轻风一家人却没有来过,见到一些珍稀的文物,都是啧啧称奇。
百里良骝不时给他们讲解两句,更让她们惊叹。
杨母这会是感到无比的骄傲,对这个女婿满意极了,不止有钱,而且还博学多才,长得也帅,哪里去找这么完美的男人。
“轻风,妈可告诉你,一定要把百里良骝的心牢牢抓住,错过了他,你可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了。”
杨母拉着杨轻风的手,悄声叮嘱道。
杨轻风脸颊一红,瞅了眼走在前面和杨父聊天的百里良骝,芳心一颤,道:“哎呀,老妈,我知道怎么做。”
“你年龄也不小了,依我说,干脆等百里良骝到了二十三岁,你们就结婚。”
杨母是生怕百里良骝被人抢走,已经说到了结婚的份上。
杨轻风道:“他二十三岁的时候还在读大学,怎么能结婚。”
“怎么不能?”杨母理所当然道:“现在大学别说结婚,就连生孩子的都有,你年龄比他大了六岁,如果再过几年,你年龄更大了,可不一定能抓牢他的心。”
“妈,你别说了。”
杨轻风娇嗔一声,脑子里感觉是一团乱麻。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百里良骝,但她的确对百里良骝充满了好奇心,想要知道他的一切。
不过,百里良骝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虽然都没有明确关系,但那些个个都是大美女,比起杨轻风来一点也不逊色。
更何况还有一个和百里良骝有婚约的燕姿娴在,就算众女对他有心思,也只能当外房,成不了内室。
如果真要说杨轻风的优势,也许就是她是舞蹈家,基本功扎实。
“呸,想什么呢。”
杨轻风在心头啐了自己一口,脸颊羞得通红。
就在百里良骝一行游览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们回头一看,却是来了一帮特殊巡捕,领头的正是巡捕房领导严邰综。
“猪总,是谁破坏文物?”
严邰综气势汹汹地走进了房间,目光环视众人,然后对猪夹双喊道。
刚才猪夹双悄悄给严邰综打了电话,让严邰综帮忙把百里良骝抓起来,本来严邰综忙着干正事,不想掺合猪夹双的事情。
但在猪夹双许诺借他邮轮,再配二十名小演员出海后,严邰综哪里还忍得住,立刻就带人过来了。
猪夹双见到严邰综,他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冷笑,指着百里良骝,道:“严叔叔,就是他毁坏了文物,我本来还劝他,可他就是不听。”
“哼,博物馆的文物都是宝贝,你竟然干出这种事情!”
严邰综看向百里良骝,冷哼一声,对身后的特殊巡捕吩咐道:“给我把他抓起来。”
听到严邰综的命令,两名特殊巡捕朝百里良骝走过来,面色严厉道:“这位先生,你破坏国家珍贵文物,请跟我们回到巡捕房里,接受调查。”
“住手!”
杨轻风大喝一声,瞪了眼猪夹双,对特殊巡捕道:“你们凭什么抓人,有证据吗?”
“对呀,你们凭什么抓我姐夫?”杨斐气得跳了起来,怒道:“而且,你们知道我姐夫是谁不?如果你们冤枉了他,分分钟让你们完蛋。”
“哟呵,还挺嚣张的。”
严邰综脸上露出冷笑,在他这个巡捕房总捕头的眼里,百里良骝和杨斐不过是两个小年轻,能有多大的能耐?
再说了,如果他们真的牛逼,刚才也用不着让猪夹双带他们进博物馆了。
所以,严邰综根本没把百里良骝放在眼里。
猪夹双面露冷笑,他是巴不得百里良骝等人反抗,这样一来,严邰综只会更愤怒,将百里良骝惩治得更惨。
他在严邰综旁边煽风点火道:“严叔叔,他们似乎有些不把你放在眼里呀。”
严邰综作为老江湖,当然知道猪夹双的用意,但为了美女相伴的出海旅途,他决定帮猪夹双一把。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刚才你们去的那个房间,我们已经进行了取证,那张清朝顺治年间的木桌,难道不是他毁坏的?”
严邰综说着,抬手指向百里良骝,一副抓到了罪魁祸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