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丙命嘱两位使者赶回城堡,即刻取回羊羔,并唤请他们的父亲老拉麦前来,而强有力的挪戊也差命人员前往深旷的海船,提取另一头羊牲,受命人员领命,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污秽天使派了一个传令天使,来到海伦面前,那个天使在在房间里找到海伦,她正制纺一件精美的织物,一件双层的紫袍,上面织着驯马的挪丁和身披铜甲的挪丙族人沓无终期的拼斗。为了海伦,他们在战场上毫无规律可循的诡秘局势下吃尽了苦头。
那位天使实际和海伦很是熟悉,因为污秽天使长,海伦的师父,不会整天和它们在一起,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通过天使联系。
那个天使站在海伦的身边,说道:“走吧,亲爱的姑娘,去看一个精彩的场面,驯马的挪丁族人和身披铜甲的挪丙族人创造的奇作;刚才,他们还挣扎在痛苦的战斗中,格杀在平野上,一心向往殊死的拼斗;而现在,他们却静静地坐在那里——战斗已经结束。他们靠躺在盾牌上,把粗长的枪矛插在身边的泥地里。但是,玛士撒木和挪癸将开战,为了你不惜面对粗长的枪矛,你将归属胜者一方,做胜利一方某一个人爱的妻房;到底归谁,那是下一步的事情,毫无疑问,你会被最强者得到。”
那个天使的话在海伦心里勾起了甜美的思念,对她的心上人挪丁,她当然不愿意再起事端;但是,一旦挪丁一方失败,她会在被交出去,尽管她一万个不愿意,也身不由己,不得不去。
听那个天使说他可以保护她周全,海伦迅速穿上闪亮的裙袍,流着晶亮的泪珠,匆匆走出房门,并非独坐偶行,小青、小红,这两位忠心的待女跟随前往,伺候照料,她们很快来到西部大城的城门耸立的城沿,从那里可以看到两军对立的锋线。
与此同时,东部大城的城头也大臣云集,还有智者、卜者、谋士、云游诗人一类,都在观察、评论眼前的战争。
他们都是年高德劭、德高望重、经验丰富、思路清晰;他们端坐在城门上方的城垛,这些民众尊敬的长者,由于上了年纪,已不再浴血疆场,但仍然雄辩滔滔,谈吐清明透亮,犹如停栖树枝。鼓翼绿林的夏蝉,抑扬顿挫的叫声远近传闻。
就像这样,这些老一辈的首领坐谈城楼,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
他们看到海伦,正沿着城墙走来,便压低声音,交换起长了翅膀的话语:“好一位标致的美人!难怪,为了她,东城和西城的人奋战数天,含辛茹苦——谁能责备他们呢?她的长相就像不死的女神,简直像极了!但是,尽管貌似天仙,还是让她留在西城吧,不要夺到东城来,一旦弄过东城来并把她留下,一定会给我们和我们的子孙都带来痛苦!”
听到这话,老拉麦道,他老当益壮,声音洪亮,声震原野,直接传到西城,对海伦喊道:“过来吧,亲爱的孩子,坐在我的面前,看看你原定的丈夫挪丙,还有挪丁的乡亲和朋友,他们正要打生打死;我没有责怪你;在我看来,该受责备的是将你如此安排的你的师父和他背后的人,是他们把我拖入了这场自相残杀的悲苦战争;你过来,告诉我他的名字,就是你们那一边领头的,到底是谁?我这当父亲的,他们都不放在眼里了,一直都瞒着我,倒不如你这个女孩对他们的影响力大。”
听罢这拉麦的这番抱怨,海伦回答道:“亲爱的父亲,我尊敬你,但也惧怕你,一向如此;不管是挪丙那里论起,还是从挪丁那里论起,都是一样,你都是我的父亲;但愿我在那个倒霉的时刻痛苦地死去——那时,我跟着你的儿子来到此地,抛弃了我的家庭,我的亲人,还有那群和我同龄的姑娘——多少欢乐的时分!然而,死亡没有把我带走,所以,我只能借助眼泪的耗磨。好吧,我这就回话,告答你的询问。那个领头人是你的第五个儿子,挪戊;而我爱的,是你的第四个儿子,挪丁,则最有本事,这样你该清楚了吧,女儿不对之处,还请父亲原谅。”
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海伦必须尊敬,因为他是挪丙挪丁的共同父亲。
听了海伦的话,老拉麦瞠目凝视,惊赞之情溢于言表,对着挪戊大声说:“没看出来啊!五儿子,阿戊!你竟然成了西部大城的城主!幸运的孩子,得宠的天骄!你统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前来和你三哥开战!从前,我曾征战过许多对方,看到过各种人和他们那蹄腿轻捷的战马;兵勇们人多势众,以及战神一样的统领,然而,即便他们加在一起,也不及阿戊你率领的人多势众。”
然后老拉麦又移目挪己,复问道:“亲爱的孩子,告诉我你干的是什么?论个子,你显然比阿戊矮了一头,但你的肩膀和胸背却长得更为宽厚。现在,你虽已把甲械置放丰产的土地,却仍然忙着整顿队伍,巡行穿梭,像一头公羊。是的,我想把你比作一头毛层厚实的公羊,穿行在一大群闪着白光的绵羊中,这都说明,你最有智慧,断然不会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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