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知道自己要得太狠了,挪戊也没有可以改变语调,冷冷地说“虽然你说得好听,可算巧舌如簧,可是我不是六弟,所以你骗不了我,也说服不了我!你想干什么?打算守着你自己的海伦,还有城主之位,却得罪了大能者,受到大能者的惩罚,却让我们受害,还要替你出头挡灾,又受累又受苦还随时会死,可是你却让我空着双手,什么也得不到!你想命令我不要海伦吗?我是不能停止的!除非你现在就给我一个和海伦一样的美女!如果你办不到,那么就各凭本事,谁抢到海伦就算谁的!只有这样,我才能继续支持你,否则你死不死,我都不会管你!”
挪己、挪庚、挪辛三兄弟一起之责挪戊的要求太过分,不应该和四哥搞得如此之僵。
可是挪戊丝毫不退步,而且对三个兄弟直接开喷“你们少瞎掺和!你们掺和也行,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在你们三个人的家里,任由我去挑选一个女人,不管是你们的妻子、妾室;还是你们的妹妹、你们的女儿都任我挑选,我也不要多了,一家一个就行!”
三个人一听,全都脸色大变,骂他就是一个毫无人性的牲口。
挪戊嘿嘿一笑,说道“傻了吧?就会说一些有用没用的,事到你们头上,就怂成一个草狗。”
极端的挪戊没有人同意,但是他也不在乎,耳朵听着别人说话,心里早就开始计划自己的后路。
一直没有说话的挪庚沉吟再三,还是发言提出自己的看法“四哥,虽然大家都打定注意不去理睬阿波罗的弓箭射击和瘟疫惩罚,但是,我依然认为我们必须予以正视,否则现有的惩罚不会停止,还有可能更加严重!我的具体建议是,我们现在就开始,必须拨出一条乌黑的海船,拖进闪光的大海,配备足够的桨手,搬上丰盛的祀祭,还要加上海伦,这只船须由一位首领负责解送,或是四哥你自己,或是挪辛,或是我自己,主持牲祭,平息远射手阿波罗的恨心。”
听罢这番话,挪丁恶狠狠地看着他,完全不觉得他的平和声音有任何和善,吼道“无耻,彻头彻尾的无耻!你贪得无厌,你利益熏心!凭着如此德性,你怎能让挪丁大城战勇心甘情愿地听从你的号令,为你出海,或全力以赴地杀敌?就我而言,把我带到此地的,不是和阿波罗对峙打仗的希愿。他所保护的人众,也就是该隐的族裔,他们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从未抢过我的牛马,从未在土地肥沃、人丁强壮的原驻地糟蹋过我的庄稼;。可能吗?我们之间隔着广阔的地域,有投影森森的山脉,呼啸奔腾的大海。为了你的利益——真是奇耻大辱——我们跟你来到这里,好让你这狗头高兴快慰,好帮你们从该隐族人那里争回脸面!对这一切你都满不在乎,以为理所当然,现在,你倒扬言要夺走我唯一的收获,也就是海伦!为了她,我曾拼命苦战。每当我们攻陷一出该隐的地盘的时候,任何一个人财两旺的去处,我所得的战利品从来没有你的丰厚;每次战斗中,我总是承担最艰巨的任务,但在分发战利品时,你总是吞走大头,而我却只能带着那一点东西。那一点受我珍爱的所得,拖着疲软的双腿,走回我们的营寨。这还不够吗?够了!不要在跟我提海伦,因为那是我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你们依然喋喋不休惹我生气,我自己就撤回我的近东老家,不跟你们玩了!当然带着海伦、带着我的军队、还有属于我的财富。”
挪丁的几个兄弟轮番上阵,不是要夺海伦,就是要抢城主,彻底惹翻了挪丁,把那些陈年旧账全都狗了起来,谁来他就给谁翻上一遍。
听到这番话,挪戊阴冷地答道“要是存心想走,你就尽管溜之大吉!我不会求你留在这里,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大局;我的身边还有其他战勇,他们会给我带来荣誉——当然,首先是大能者,他是我最强健的护佑。大能者钟爱的王者中,你是我最痛恨的一个;争吵、战争和搏杀永远是你心驰神往的事情。如果说你非常强健,那也是神赐的厚礼。带着你的船队,和你的伙伴们一起,登程回家吧;照当你的王者,统治挪丁大城人去吧!我不在乎你这个人,也不在乎你的愤怒。不过,你要记住我的警告既然智繇祈祷过,阿波罗定意要取走海伦,归还给挪丙,我将命令我的伙伴,用我的船只,把她遣送归还东部大城的城主挪丙。所以,我要亲往你的营棚,带走美貌的海伦,你的战利品。这样,你就会知道,和你相比,我的权势该有多么莽烈!此外,倘若另有犯上之人,畏此先例,谅他也就不敢和我抗争,平享我的威严。”
如此一番应答,激怒了挪辛,也就是现任白袍卫士的首领。
白袍卫士是挪丁最可靠的依仗,是他的铁杆保镖,绝对忠于挪丁,对他的话绝对附从。
挪辛长势凶猛,多毛的胸腔里,两个不同的念头争扯着他的心魂是拔出胯边锋快的铜剑,撩开挡道的人群,杀了那个可恶的挪戊呢,还是咽下这口怨气,压住这股狂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