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普恩算账的水平一流。
他比众人先一步算出那个百十亿美元的赔款总数。
这个数字的计算,对他这个整天和大钱打交道的人来说,轻而易举。
可是,消化这个数字,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如何面对这个最坏的后果,就让他六神无主了。
这个数字,一在他的脑际出现,他的脑袋就轰的一声,似乎b了一个大火球。
他很确定,如果真的出现了那一幕,他那个当国王的哥哥,绝对马上弄死他。
因此,这个念头一出现,他的第一个冲动,就是立刻制止那些人已经心动的意图跟风。
时间紧迫,他也没有来得及仔细看那些人都是什么人,一声令下,就喊来了百十个警卫。
这些警卫,都是正式的编制,专门维护赌场治安的,n警棍等等配备齐全。
除了这样的常规设备,还有最先进的催泪瓦斯,全都是对付暴徒的得力工具。
这些人行动快速,气势汹汹,一般老百姓早就给吓跑了。
不用动手,威慑力就给镇服了。
可是没有想到,那些赌客和他们的同伙,不但不怕,反而呼啦一声,更多人围了上来。
看那个样子,起码有五六百人之多。
原来的那些人原地不动,新上来的这些人直接插入那些警卫和赌客之间。
盖普恩一看也是明白了,原来这些人不是一般赌客,而是那些看热闹的赌客带来的专用保膘。
他们中每个人保膘多的达到十几个,少的也有二三个,最少的也起码有一个。
那些保膘看到赌场警卫要对他们保护的对象不利,当然自动过来保卫他们的保护对象。
对这些警卫,他们可不怕。
虽然那些警卫编制很正规,他们也接近正规国家保卫力量,但是并不真是。
所以那些保膘为了保卫他们的主人,不惧和他们对着干。
盖普恩这才觉得不对劲儿。
仔细再一看那些跟风的人,他就什么也没有干,让那些赌场警卫走开了。
他已经搞清楚了他们的身份。
跟风的那四五百人,绝对是他这个赌场的赌客主力!
没有他们的支持,他的赌场,也就关门了。
别看表面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人出入赌场,但是那些人就是走走过场。
不是根本不赌,就是赌额甚小。
他们上了一块钱开赌的赌桌,还在那里叫喊连天要求降低最低赌注的限额呢。
按他们的心愿,每次最好就是一分钱的赌注。
当然,免费让他们玩儿,更好。
其实,对他们这些性质上算不上赌客的人来说,赌场就是一个很舒适的休闲场所。
所以,他不能不让这些真正的顾客跟赌。
不让他们跟赌,就等于直接赶走了他们。
那就不是保护赌场利益,而是直接自己跟自己过不起。
性质就是,为了防止危险,在危险还没有来临之前,自己动手先摧毁了赌场的根基。
既然没有什么行动,赌局正常开始。
庄家开始发牌。
那个庄家虽然知道其中的一千万是为自己押的,输赢至关紧要,还是稳住心神,平稳地发牌。
整场赌局没有一个押闲,但是按照规矩,荷官还是发了四张牌。
其中两张给庄家,本局的庄家就是乔直。
两张给闲家,没有人押,只是一个空位。
根据规则,发完牌以后,由乔直揭牌。
如果两张牌是一对,则乔直赢,所有跟风的都赢。
那么闲家的牌根本不用揭开。
如果揭开的庄家两张牌不是对,那么闲家的牌也不用揭开。
因为无论什么牌,乔直押的庄家都输了。
所以跟风的也都输了。
因此,大家的注意力,全都注意到乔直的揭牌动作上。
第一张牌,很快就被揭开。
乔直也没有看,啪的一声,甩在了桌面上。
众人万道目光,一同看去!
每道目光都充满了炙热。
如果那些目光的热度真的可以聚焦,那张牌别说是一张纸,就是一块铁,也被融化了。
那张牌现在就仰面朝天趴在那里。
啊!
9!
哇!
众人惊叹一声。
“例牌!”
有人惊叹道。
例牌就是最大的牌面,不用再要,天然赢牌的那种牌。
这如果不是押对的话,已经是天然赢牌了。
当然还得看另一张牌配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