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良骝道:“哦,原来这样,你们姐儿仨好强大的逻辑。”
身边的百里幽玲幽幽地说:“你以为世上的女人都像我和梨花姐一样逆来顺受?”
百里良骝做贼心虚,只好装聋作哑。
这时候,藏龙阁传出一些让人听的面红耳赤的声音,无忧花赶紧捂住耳朵,掩面而走。
百里幽玲也是,捂住红红的脸庞,掩耳急行,跟着无忧花而去。
只有百里良骝胆子很正,一边侧耳倾听。
这倒不是他心思不正,而是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他想搞清楚,里面的声音是不是他的属下乍斯等人弄出来的。
他可是对每一个人都负有责任的,哪里会如同百里幽玲那样,不负责任。
对了,这里各种稀奇古怪,十分特殊,没有人专门管理,岂不是她不管大使的该管范围?
百里良骝心里乱七八糟瞎想一通,最后还是决定,这里的事情自己担了,不用百里幽玲掺乱。
当然,她主动掺和,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一会功夫,前面又是一座房子。
这个房子比较特殊。
首先就是颜色,它是粉红色的!
最显眼的特点是这里人来人往,热热闹闹,和第一个藏龙阁不一样,似乎正在营业。
百里良骝一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几步飞奔,超越了前面的百里幽玲和无忧花,直扑大门。
吓得那些门前的俊男靓女,惊叫出声,纷纷躲避。
可是惊慌当中定睛一看,来人是个高大英俊好男人,又都笑逐颜开,围拢上来。
可是就在就在这时,百里良骝突然觉得左边一条胳膊,右边手上的大拇指一紧。
力量之大,竟然给他拽得倒退了两步。
百里良骝心中大怒,就要骂人甚至大人,做又一看,是熟人,就什么也没有出口。
原来又是百里幽玲和无忧花故伎重演,止住了他的脚步。
百里幽玲当然不出恶言,依然不说话,行动该有是一定要有的,批评谴责的话就免了,伤人。
可是,无忧花就不同了。
大概也是爱之深责之切的意思,它上来就是一通骂。
“你个傻小子,愣头青,你眼瞎了怎么的?你没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看看门口上方匾额上的三哥大字是什么?哦,对了,你不识字!那是《凤归巢》,意思你懂吧?既不认识又不理解,难道你真的是白痴?”
无忧花一边疾声厉色,一边摇头不已,似乎对百里良骝很失望。
百里幽玲在旁边说:“小妹妹不要着急!这里事情有些古怪,小姐姐我也不懂,你说说那个《凤归巢》是什么意思,毕竟这里妹妹你常来,我和骝骝哥哥都从来没有来过,今天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
百里幽玲锦里藏针一席话,说得无忧花面色一黑。
本姑娘也是黄花大闺女一枚,这里什么时候经常来过?这是我应该经常来过的地方吗?这小姐姐话虽然好听,却包藏祸心,一兜坏水!
不过,表面上还要个这个小姐姐维持统一战线,于是神色如常做出了解释。
“这《凤归巢》的重点在凤字上,也就是招引一些女人住进去!住进去干什么呢?当然就是伺候那些臭男人!否则,难道进到里面去打麻将?或者训练长舌妇的功夫然后去到处传闲话?百里良骝,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往那些职业女人堆里急着钻是什么意思?”
百里良骝听罢一叹。
这里的陷阱还真是多啊。
去那些男人扎堆的场所,虽然也会受到鄙夷,但是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可是去到女人专用的地方,就会造成极大的误解,给归结到不正常一类了。
这个也无从辩解,谁让他一贯稳重,今天简直就成了无头苍蝇一样。
可是男子汉不能轻易服输,百里良骝还是倒架的鸭子嘴硬,说:“以后你们走路也小心些,干嘛非走到什么凤归巢一样的鬼地方,不会绕过它们吗?真是的。”
百里幽玲和无忧花都没有吭声。
可是心里都不禁感叹——男人没脸皮,那才真无敌!
几个人沿着一条直街迤逦而行,又过了几座楼台亭榭,不过,都没有进去。
百里良骝总结出一条规律,凡是什么卧龙岗、聚龙池、娱龙台什么的,都是挂牌告示,闭门谢客,里面正在营业,抱歉不能接待,欢迎以后再来,抢占先机。
而那些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的场所,什么雏凤啼、幼风鸣、娇凤声,都是大门敞开,欢迎客来,多多益善,还保证它们宾至如归、乐不思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