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现在也是满面惊恐,那张本来就长的驴脸,现在更长了,而且还发生了扭曲。
它们现在多想逃跑啊!
可惜腿脚都断了不良于行,其它的野驴自顾无暇,也没有帮助它们想法。
况且即使其它野驴想救,也缺乏应有的技术。
六神无主时刻,它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把它们刚才得意时亮出的驴鞭收刀入鞘。
非但如此,还把四腿并拢,把它们的蛋蛋和鞭囊掩饰起来。
由此一番作为,把一个挺直了脊梁的野驴搞得弯腰驼背,再也没有原来的那种桀骜不驯。
张远一看这招不错,没有杀死很多野驴,却愣生生将它们吓跑,估计以后再也不敢来了。
想想都蛋疼的经历,哪里还敢再来一次?
张远现在得意非凡,豪气大涨,长鞭一甩啪啪地响,鞭稍笔直地向前一指,气势磅礴地发令“给我追!”
话音未落,又来了一句“全体退回,原地防守!”
原来他刚才发令的时候,远望了一眼,瞄到一个更大的野驴团队冲了过来。
张远下令停止了追击以后,才扫了一眼站在高处的那头野驴王,估计是它调度的新一波攻击。
其实那个山顶上,除了张远看到的野驴王以外,还有一个他没有看到的人。
那人是撒旦派的代表。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智繇的副手寒惮。
寒惮和智繇两个人各有分工,智繇去了萯山,协助那里的三大怪对付另一个乔直率领的战队。
寒惮则来到济山山脉,负责对付麦柯的战队。
只有堕落天使的其他徒弟,都按兵不动,或者只是前去远东和近东地区,并没有参与山区战斗。
这个时候,寒惮和野驴王在一起观察那些人和野驴的战斗。
除了他和野驴王以外,平蓬山山顶上还有一位。
那位没有和寒惮、野驴王一起站立,却坐在那把唯一的椅子上。
那把椅子,也不过貌似椅子而已。
它本来是那个野驴王的专座,就是用木头和大根驴骨头绑在一起弄成的。
除了架子以外,上面还蒙了一张特大号的驴皮,是从前任野驴王身上剥下来的。
大概有拉驴皮作虎皮吓唬驴的意思在里面。
可是现在那上面,却大喇喇作着一只鸟儿。
那只鸟并不是特别高大,也就是和寒惮的体型差不多。
而寒惮不是那些天使以武功见长的徒弟,而是靠智慧取胜,他的身高和体型都和他的乡亲没有什么区别。
那只鸟,是一只鹖鸟;也许在别处没有听过,在济山山脉,却举足轻重。
鹖鸟的本来面目,像野鸡,但是比一般的野鸡而大一些,它们浑身都是羽毛青色。
而这些变异的鹖鸟,从体型上说,是那些一般野鸡的二十倍,羽毛则青红交加,闪现出妖异的色泽。
它们的头上还长着一根长角,只是它们凶狠性格所依仗的一个利器。
它们这根角,和一般动物不同,它们的角,都是没有皮肉包裹,本质就是长在身体外面的骨头。
可是这个鹖鸟不同,它的角虽然也在脑袋上凸显出来,可是却有毛长在上面。
那些毛,是长在皮上面,还是直接长在骨头上,不得而知。
不过,这些虽然与众不同,还让人可以接受,勉强能够容忍。
可是真正稀奇的东西,是这只鹖鸟长了一个人脸。
如果不看嘴的话,鹖鸟的面部几乎和人脸相媲美。
把它的尖嘴头子隐蔽起来,让它扮成一个笑脸老头,就和那种泥塑石雕弥陀佛一样,没有几个人能一眼辨别真假。
当然,前提是那张鸟嘴不能见光。
还有,就是脑袋上的根长角也必须隐蔽起来。
鹖鸟的嘴,鹖鸟的角,可算珠联璧合,交相辉映。
长度不到一米,却肯定超过二尺。
和其它生物打斗的时候,它的那个尖嘴是明枪,负责正面对敌。
头上的那只角,却充当暗箭,只有到了关键时刻,才突然使出来,必然一击命中。
由此可知,鹖鸟对“明枪好敌暗箭难防”运用得炉火纯青。
估计军事家后来学到这个策略,都是它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