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大不明不白被奶奶忧心一掌掴在脸上,惊愕之下,怒声喊叫:“你是我的奶奶吗?怎么如此不讲理?”
忧心道:“早就知道你目中无人目空一切肆意妄为,今天一见果然不假,而且比我听到的那个孙子更加猖獗,气死你奶奶我了!我再打!”
话音未落,又是啪的一声,掴在颇大左边脸上。
刚才第一下,打在了右脸上,现在均匀分配,找到了平衡。
其实,如此让忧心大动肝火,连掴两掌,以前从来没有过。
忧心不但没有打过,反而对这个孙子爱护有加,很是喜欢。
那个大哥兼丈夫的该隐忧心非常不满意,又不得不和他一起过,生儿育女,郁闷可想而知。
她也不能就这样憋闷而死,总要找些发泄郁闷的出口。
于是她的儿子,然后就是孙子,对他们的关爱就成了转移郁闷的目标。
当然,后来就是重孙、玄孙、耷拉孙。
颇大作为孙子之首,自然就得到忧心的关爱多一些,也就是有了更深的记忆。
可是,今天这个孙子勾起了忧心对自己婚姻的痛苦记忆!
如果不是老爸老妈还有大哥的干预,岂不是早和弟弟幸福美满了吗?
该千刀万剐的,就是个对婚姻自由的干预。
所以,她就对颇大怀恨在心了。
打了两巴掌以后,意犹未尽,双手齐上,就想给这个令人讨厌的孙子一个左右开工!
可是,这个时候颇大已经出离愤怒了!
他本来就不是善类,对自己的奶奶原先关爱他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恩之心,没有什么冲突的话,他当然也不会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伤害她。
可是现在那个老女人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掴我的脸!
不仅掴了一掌,还掴了第二掌!
简直是太不讲理了!
什么?还要打?
还要双手齐上?
有一没有二,你不但有二了,还要接二连三!
实在是忍无可忍!
要说力量和打人的技巧,一百个忧心也不是颇大的对手!
颇大急怒攻心之下,趁着忧心双手齐上中门大开的时候,一招黑虎掏心,直捣忧心的心脏要穴。
这一下如果打实,一百个忧心也活不成了。
眼看忧心就要被那个孙子打死,该隐急了,大喊一声:“颇大你个孙子!艹你爷爷的!赶紧住手啊!”
陈百草等媒婆也高呼:“有事好商量,不要杀人!”
可是颇大就如同聋子一样,丝毫听不进去,那个斗大的拳头继续全力以赴打向忧心,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出击的更快!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百里良骝、麦柯、乔直、慕容嚣张到了!
不过他们还有一段距离,等他们制止颇大,估计忧心都被打成一坨肉泥了。
说时迟那是快,“哔悠”一声,一道无形无迹的东西闪过,正好击在颇大打出的拳头上。
原来是麦轲发动了气原素攻击!
一击之下,颇大的那只几乎接触到忧心的拳头,如同触电一样缩了回去,解除了忧心的危险。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忧心才意识到自己在过门关上转了一圈。
一惊之下,那两只手掌也掴不下去,赶紧收了回来,退后了一步。
正在这时候,一个黑大个,旋风一样刮了过来。
原来是慕容嚣张终于到了!
他一般悔恨,一边大怒!
他没有麦柯那种隔空打牛的本事,所以看到那个颇大杀人干着急没有办法。
他能做的,就是浑身力气大爆发,飞奔而至。
正好看到那个坏蛋被击退,但是没有死,还在那里站立。
慕容嚣张大吼一声:“我岂能容你!”
上去就是一锤乎上了他的脑袋。
如果颇大在正常状态下,他虽然依然不敌,至少可以躲一下。
可是见天,他先是被忧心又骂又打给气昏了头;然后就被麦柯用气原素搞了一家伙。
那气原素威力强大,虽然没有置他与死地,也让他浑身发麻,但时间没有办法正常发挥。
不管思考能力、反应能力、还有浑身力气,都受到很大影响。
于是,慕容嚣张的重锤,不偏不倚、正正当当、整个乎在了他的脑袋上。
一声轻响,如同拳击选手敲碎了一个西瓜。
大锤过后,颇大的脑袋和上半个身子,已经化为齑粉,无影无踪了。
这个过程如同浮光掠影,只一眨眼,就都结束了。
没有人看得特别清楚,只是不过片刻,一个无比嚣张的家伙,成了一具无头尸体,如同无主的野狗一样,普通一声,跌落尘埃。
在场的人都给吓得浑身发抖,本来一个新婚姻法普及的场所现在变得充满血气。
还好麦柯对这些东西处理起来无比娴熟,灵机一动立刻把那个尸首收走,然后一股气原素刮过,所有的血腥气一扫而光。
非但没有了这种令人作呕的浊气,而且一股暗香春风化雨一般渐渐渗入众人的鼻端。
原来是氾梨花小手轻轻一摆,梨花暗香无声无息释放出来。
几个高手的协作,现场的情况很快恢复正常,而且变得比以前还好。
百里良骝呵呵笑道:“不知道有没有被刚才那个家伙更刺头的,出来走两步,让我见识见识,开开眼界?放心出来,这次我允许你和这个拿大锤的小孩子明着过几招!”
慕容嚣张一看师父兼老爸的那个家伙提到自己,顿时兴奋起来!
两把大锤高举朝天,声如牛吼:“对!对!我保证不一锤打死你!”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出声,百里良骝又说:“没有更刺头的?一样刺头的言行!有没有?有的话,出来走走?怎么怕了那个拿锤的小家伙?也是,刚才死了一个!要不这样,我替那个打死人的家伙作主,你们一起出来,十个八个的都可以,让他一个单挑你们十个,如何?”
众人还是不动。
百里良骝高声叹了一口气,说:“既然跟那个死人一样刺头的都没有,刚才你们怎么就敢于拒绝新婚姻法呢?你们所有拒绝的,就是刺头你们不会不知道吧?你们不但是刺头,而且是和那个死人一个水平的刺头!甚至被他还还厉害!否则你们也不会如此大胆!既然如此,你们就五个人一组,来打那个大锤!死活不论!这个是自然而然理所当然你们都不反对就是死了也没有怨言是吧,现在出来……”
百里良骝一声出来,那些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年轻乡民、为人父母反对婚姻法的乡民,不约而同退后一步!
脸色也不由变得惨白。
当然是本身就是白脸或者近似白脸者。
陈百草此时轻摇莲步走了出来,笑盈盈说道:“我看这样,刚才有些不同意婚姻法的,大概是一时糊涂,同时还有记忆力不好的原因;你如果现在让他们出来,估计许多人都记忆出错,不能真实反映当时的情况!我看不如这样,再让他们表一下态,同意的呢,立刻就进入下一道程序;部同意的人,直接总到那个大锤小子那里!而且我们要做得让大家心服口服,什么时候都允许他们反悔,然后回去找大锤小子,不允许他以去晚为借口拒绝接受。如此一来,就能准确地分出谁支持婚姻法,谁发对。”
众人一听,不禁深深感到,这个女人果然不同寻常!
如此一来,谁还敢不同意婚姻法?
难道你觉得哪怕不算太如意的婚姻,也比面对那千斤大锤好几万倍吗?
真有如此不开眼的,打死也就打死了,这种比猪还蠢的人,不配结婚,早死早了,省的浪费粮食。
不过,世上的人还是聪明得多,哪怕在上古时代也是如此。
还没有等百里良骝表态,那些乡民已经一叠声嚷起:“对对!这个方法好!”
还有的不惜自揭其短:“我就是那种记忆力不好,每天都犯错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