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人，被一群混混模样的家伙，连踢带打像皮球一样滚到包房前：“适可而止吧。沒见已经要死人了吗，”

邓华冷冷地盯着一帮打手，显见得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群彪形大汉暴打一个人，他几乎忍不住出手。先前那个公鸭嗓挤开人群：“谁敢管吕家的事，活腻味了，”

“呦，吕厂长，來潇洒，”修建成走出來，一副自來熟的样子向吕厂长伸出双手，“还真是有缘呐，电视台那边刚说要给您做一档专題节目，就遇上了。”

吕厂长皱着眉头，并沒有和修建成握手，想了半晌才伸手指着他的鼻子：“你是，哦，市委督查室小修，哈哈，看我这记性，怎么來这边消费，服务员，把修科长的消费记我账上，小老弟尽管玩，不管今天花多少钱，大哥买单。”

“多谢吕厂长。”修建成有点讪讪的收回手，自己还是份量太轻啊，在吕厂长面前沒有一点地位，“买单就不必了，我老板出钱，这个人……”

对修建成嘴里的老板根本沒当回事，邓华看得出不是疏忽，而是沒把督查室一帮人放在眼里。想來也是，二轻皮革厂副处级企业编制，吕厂长应该是副处级，怎么可能把几个小家伙当回事。

老吕挥挥手，颇有点大人物的气质：“既然修科长讲情，把他轰出去算了，别让他把东方小巴黎弄脏了。”

“啧啧啧，这么扔出去会让东方小巴黎丢尽颜面的。”邓某人阴阳怪气道，“喂，进來洗过之后再走，”

不等那个人反应，王涛踏上一步，搀起中年人：“來來來，今天权当做善事，哎呦喂，我说您是不是一年沒洗澡了，好大的味。”

吕厂长愣一下，却沒有阻止王涛扶人，冷哼一声：“妈的晦气。”

走廊里的混混们随着吕厂长消失，像是从來沒有出现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中年人已经无力拒绝日本女人的服侍，任凭几个女人帮他擦洗更衣，一直到一个小时后，换上全新购置的衣物，重新出现在邓某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