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四菜一汤上來了，的确是四菜一汤，不过是每二人一份，每二人面前的四菜一汤居然沒有重样的。也就是说，在座的八人，一共四份四菜一汤，实际上是十六菜四汤。

木局长皱皱眉：“怎么搞的，是不是装错盘了，怎么会这么大盘子，太浪费了。”

“要不这样，咱们把这些菜都凑一起得了，这种西式自助餐的方式太麻烦。”韩飞想出个好点子，“还得说华夏人的吃饭方式，最起码热闹，有人情味不是。”

不待东方怡这边有反应，几位送菜上來根本沒离开的服务员，手脚麻利把餐盘中的四菜一汤重新摆放。一张一米五直径的大桌面，登时摆满了菜肴。

如此戏剧性一幕，让东方怡和邓华都有点沒反应过來，这这也算得上四菜一汤。果然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东方怡已经无语了，如果说当初在古城县乡间那一幕，还让她震惊，此时却有点麻木。

沒错，就是麻木，这些官员，总是把小聪明用在这些歪门邪道上，总是想着怎么样对付上面的规定。他们似乎总能从政策中找出破绽，总是能别出心裁。

饶副局长假惺惺道：“餐厅的经理要批评啊，以后绝对不允许这个样子，不是说过不能浪费吗，”

“哎，这不是四菜一汤拼桌么，”韩书记似乎很有灵活性，醺醺的酒意根本沒影响他的思维，“要我说，这是群众的智慧，看看，一转眼西方的腐化堕落生活方式，变成了我们民族性十足的中式餐饮，这很好么，很有创造性。不过我可要批评某些同志，喝酒一定要适可而止，绝对不能耽搁工作，这是原则性问題，这是底限，不容触碰。”

如此变戏法一样的手法，无耻的表现，让东方怡一阵阵恶心，一点食欲都沒了：“对不起，我要出去一下。”

主人家都是一愣，粮食局办公室主任李惠反应迅速：“东方董事长，我陪您。”

“呃，还是我陪董市长出去，李主任请留步。”邓华看得出來，东方怡难以忍受粮食局一帮人的虚伪，想要逃席了。只是他一个小老爷们儿陪着妇人身边走出去，粮食局的几位领导面面相觑，眼神中都有一点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