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杂草虽然危害了农田，但是在我眼里，病毒的危害性更强。至少，绝大部分的杂草再怎么厉害也不会直接危害到我们的生命安全。但是病毒却无法保证这一点。利用微生物治理杂草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而且有短期内可能会非常成功，但是我们不能忽视其中风险，也许它在消灭超级杂草过程中自身也变成了超级病毒，然后感染其它所有植物，甚至是我们人类。农业部批准那样的产品投入市场使用，在我看来比允许转基因动物产品上市更冒险……”这是一个有名的环保主义组织在自己官网上发表的文章。

“农业部回应说所有实验都证明贝尼汉斯公司的病毒是安全的。我只想说，当初他们也说农达是安全的。结果农田里出现了超级杂草。那么这次会出现什么？会是超级病毒吗？”

他看了几篇，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

电话是在萨克拉门托打来的。市场部的经理在电话里告诉他，经过电话联系，大部分的种子销售站点都不同意和公司合作：“我们通过电话联系了全美各州共四百五十九家种子销售网点，只有十家表现出愿意和我们继续深入讨论合作的意愿。其他的，一听到是我们公司，都是在电话里一口拒绝了。”

“你觉得，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绝大部分连深谈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拒绝，如果说背后没人搞鬼，打死他也不相信。

“我有一个朋友自己有一个农场，同时他也经营着一家农业用品销售站。他告诉我。他接到了其他公司的电话。威胁他，如果和我们合作，将会停止向他供货，而且会要求他将赊欠的货款全部结清。”

“你的朋友欠下很多的货款？”

“据他说，大概有七十万。”

“这件事我知道了。愿意合作的，你马上派人去谈。如果找不到合作者，我们也可以自己开设新的服务站。你重新做一个预算。”

“是，汉斯先生。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林克挂断电话后，想着电话里的内容，还有那些专家对长芒苋病毒的质疑。他知道这是有人想要阻止长芒苋病毒的销售。

而全美农业用品销售网点几乎都和蒙三督有关。蒙三督在媒体上诋毁反对转基因的科学家，早已经是轻车驾熟。如今众多的专家学者突然冒出来质疑长芒苋病毒的安全性，虽然是立场转变，但手段依然是很娴熟。

对方的手段想达到什么目的，他大概能想到。无非是想让那个长芒苋病毒没办法快速铺开。由此可见，对方也正在准备推出能对付长芒苋的产品。所以想利用销售网络上的优势挤压贝尼汉斯公司的市场。避免在他们的产品上市之前，市场被贝尼汉斯公司抢占完了。

不过，还好他们的销售方式和其他竞争者不一样。

他想了一阵，回拨了市场部经理的电话，说：“你们要继续和其他销售网点联系，不管他们答不答应，那无关要紧。我们自己的服务站网络也要积极筹备。”

“是，汉斯先生。”林克才是公司的大老板，他下达的命令，市场部经理当然不会有任何的质疑。

他有拨通弗洛林的电话，询问病毒的生产情况。最后又叫克莱尔来他的办公室。

克莱尔来到之后，他问：“针对农场贷款的业务申请手续做得怎么样了？”

“已经申报了。我们所有的条件都能达到开展类似业务的标准，应该不会被否决。”

“大概什么时候能批下来。二月可以吗？”

“我想在二月十日左右就能批下来。”克莱尔盘算了一下，说。“是贝尼汉斯的产品要开始销售了？”

“正在准备。二月份就可以开行动。银行这边一定要跟上。”

“明白了，我会亲自跟进这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