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要把这东西再用回去吧?”女孩警惕。
“你介意的话……我就不要了。”男孩讷讷。
年轻真好啊,听到交谈的梁栋不禁笑了笑,敲响“一四六”房门。待把早晨做好的煎饼和放凉的双皮奶递交到张友手中,他便回了屋。
张友面色通红地走回房间,将食物置放桌上。总觉得被栋子哥发现自己留恋此处很是羞臊。
“这是什么?好漂亮的样子!”王镜从床边站起,瞬间便被未见过的饮品吸引。她被拔掉伤口的肌肤莹润透澈,宛如新剥开的鸡子。
张友看她情不自禁露出的幸福表情,脉脉移不开眼,入得口中的食物咀嚼无味。
滑嫩细腻的口感、入口即化的柔顺、清香淡甜的口味、富有乐趣的形态,令少女展现了罕见模样。
张友忽然感激梁栋,要不是他,自己怎能看到王镜如此单纯美好一面。
地星叹了口气,察觉屋中变化,到底没有做声。三日前,他便感知一股冰寒之气,以良弩之末劣势,被白惊强行炼化。那人的威压猛然暴涨,修为提升一阶。天道发出哀叹,警告于其,盖因此人自寻绝路,抱婴希望更加渺茫。
灰白色的床单上洒满鲜血,触目惊心的红腥斑点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其实这幅画面本该拥有极致的美感,奈何床上蜷成一只弯弓的人,脸色如死人一般蜡黄。
“注意措辞,这是金黄色。他体内金灵游窜,正在毁损他的经脉。以其浮于表面观之,他玩脱了!”地星看梁栋愣得有些过了,不得不出声提醒,怕他被吓傻掉。
梁栋的确受到了刺激,盖因末世之人饿死的多,受伤的少——也可以说,他因为鲜少参与豪夺,因此没太见过血腥场面。那晚潇洒收割人命的白惊,现在全身染血地躺在眼前,他确实有些手足无措。
“金灵的话……我可以压制?”良久,梁栋涩声相问。
“火克金?以你炼气修为?”小男孩平静的语气才最正经,也更现实。“连他硬如磐石的体内冰冻都能摧毁的灵气,准确地说,还有剑气,能是一般人可以驱除的?”
“这人真是不知所谓,不知死活!”梁栋气恼道。话音刚落,翻过来面的白惊嘴巴一张,吐出一口鲜血,糊的满脸都是,依旧昏迷。
他这是特意赶过来,死在我面前么?梁栋苦笑一声,对地星说:“你总有办法的,对吧?他要死在这里,我会遭到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