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泉又是一怔,面上的微笑像惯性一样的维持了一会,才故作自怨自艾地轻叹:“我一个大活人,居然还没一条挂坠显眼!哎,显然是我长得太普通了。”
“怎么会?”杭远归从容勾起唇角,笑道:“英文里有个词叫“dazzling
illiance(直译:炫目的光芒),相当于我们常说的美的不可逼视。你这么漂亮,我哪敢直勾勾盯着看,只好退而求其次,望着你那条项链了!”
程泉敛眉作含羞状,低笑:“多亏你博古通今,不然看你哪来那么多胡诌的本事圆这个话!”
杭远归也笑:“怎么能说胡诌,情真意切着呢!”见她仍垂着头,两颊能瞥见隐约的一点绯红,虽明白那其中有不少逢场作戏的成分,却仍善意地岔开话题,温声道:“试试看那咖啡,我自己手冲的,牙买加蓝山,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再不喝就要冷透了。”
程泉依言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味道低醇柔软,有浓浓的坚果香,笑道:“不错,比我平时喝的好。”见他笔记本旁边也放着个杯子,杯中的咖啡已去了一半,又好奇地问:“你喝的是什么?闻着不像蓝山。”
“的确不是。”杭远归笑道:“我不爱喝蓝山,太中规中矩了,像放了一百年,总让我想起捧着盖碗茶、靠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的太爷爷……其实我对老人家没什么印象了。唯一记得的就是小时候他老喜欢逼我背诗,烦的很。”他低低笑着说。
程泉难得看到他孩子气的一面,微微一怔。他将那一怔收在眼底,也轻松地笑起来,道:“我喝的是瑰夏,轻快、明媚,有种少女的气息。”
“哦?看不出来你好的是这口?”
“好哪口?”
“洛丽塔……”程泉揶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