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托尼挑挑眉，示意他点开星期五的操作台自己看。昏暗的监控视频录像界面中，光彩耀人的霓虹灯与大楼之间唯独的浓墨深影，以极快的速度从摄像头前一闪而过，随便定格一帧，都是无法捕捉的虚像。模糊里隐约能看出女性特有的窈窕曲线，以及随风飞扬的金发。

“我见过她！”彼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嫌犯？”

“不是嫌犯，是罪犯。”

托尼的笃定渐渐让他的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他不禁向后退了两步，狐疑地打量着托尼，又问：“你们怎么这么肯定……哈利查过了，整栋楼还有75号街的的监控都已经失灵，目击者也还没苏醒……”

“所以这是77号街的监控。纽约这么大，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你不也正巧见到她了吗？”

没有回答，一股凉意从彼得指尖向上窜流，剧烈的情绪起伏完全表现在他脸上：惊讶和懊悔。

“老天！我当时就在那个路口，我看着那个家伙从我眼前……就离得那么近！可我居然……她……”

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他回头，不自觉安静下来，毕竟娜塔莎温柔出言安慰别人简直难得一见。

“不怪你，亲爱的，如果你事先知道纽约城里四处游荡着这么个狡猾的惯犯，也就不会被当时街上表面的和平迷惑。实际上就连我也没想到她能出现在这里，因为往常她一般都在小城镇和一些工业基地附近作案，鲜少涉及大城市。唯独去年有拉斯维加斯和特区的犯罪记录，红杉和tpg都被光顾过。”

“所以她是惯犯？为什么没人阻止她，这简直疯了！”

“如果当地警方有能力的话谁不想呢？可他们注定不在一个层级，”她耸耸肩，将桩桩件件见不得人的暗地故事概述得云淡风清，“这世界上有种特殊的群体叫雇佣兵，他们奉命行事，只要酬金到位，他们可以摧毁一切，即便雇主想要的是烧杀抢掠，也不惜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