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自内心猫抓痒痒似的那么好奇?”
“这个比喻有点夸张了,但我想是的。”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在艾娜凌厉得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中,韦德毫不忌惮地发出揶揄的大笑,在静谧的深夜中回荡着,显得有些恐怖。
可艾娜并不怕,她就是气。认识韦德之前的那些年她总觉得自己浑身带刺,说话也带刺,可见了韦德,才知道自己完全占不到便宜。
真头疼,为什么总欺负她不善表达?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接近任何、一个、话痨了!任何!
“别再喝醉了,也再别吃东西吃得像《不一样的天空》里的肥胖症妈妈一样。”
韦德忽然不笑了,画风衔接得过于违和,吓了她一跳。
她侧过头狠狠瞪着他。血正一点一点顺着韦德大腿上深一道浅一道的伤口滴落到毛毯上,晕染成一滩浓重的污浊。
“自己折磨自己而已,出事也没人照顾你。”
长如蝶翼的睫毛倏地一阵颤抖,敛去了通透的金色眸光。
“那你呢,”她反问,“你会想念曾经照顾你的人吗?”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耸耸肩:“我习惯了。”
“我也是。”
艾娜知道自己该生气的,可忽然就气不起来。
她艰难地起身,打了个充满伏特加味道的嗝,摇摇晃晃地走回屋,不一会儿便又回来了,穿了一件厚风衣,手里还拎着个小箱子。
“起来,”她没好气地踢了踢韦德的脚,“包扎好就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