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菡跟了过来,一眼便看出了这宣纸的不凡来,惊讶道:“这是澄心堂纸?”
周姌把宣纸铺在写字桌上,笑着说:“是仿制的。”
韩菡欢喜道:“即便是仿制的,那也是顶尖的宣纸。”
歙州制造的澄心堂在古代的价格就堪比黄金,甚至犹在黄金之上,这种宣纸仿制起来也是其难无比,价格比正品也低不了多少。
只见周姌拿起悬挂在桌前的一只毛笔,沾了沾墨水,然后便一言不发,全神贯注的在宣纸上挥洒。
韩菡则在旁边不时的观察周姌的状态,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边,李青经过两个小时的逗弄,与慧慧早已打成一片。
慧慧终究是孩子心性,不一会儿便李青的三言两语吸引,整个客厅里传来小女孩银铃般的笑声。
“慧慧,你爸爸多久回来一次?”李青问道。
慧慧一边摆弄李青的手指,一边无所谓的说:“好久好久,我不记得了。”
李青闻言,暗叹一声。
他能写出《错误》,自然知道《错误》的创作背景和这首诗歌的含义。
所以当目睹姌姐在看到《错误》这首诗歌的状态时,李青便是咯噔一下,察觉到自己貌似是好心办了坏事。
他原本只是随口说出来的诗歌,却没想到误打误撞引起了姌姐的心事。
但同时他也为姌姐叫不平。
李青清楚的知道,周姌不仅仅只是瀚海的总经理,自己的左膀右臂,她还是京城周家子嗣,大文豪周凛冬的后代。
这样荣耀显赫的身世,一般人疼还来不及呢,这个叫做徐宝峰的京大教授,一年呆在家里的次数竟然屈指可数,似乎忘了自己还有一对妻女。
随后李青心中就有些愧疚起来。
慧慧缺乏父爱也就罢了,周姌为了帮公司走上正轨,也经常是早出晚归,慧慧常年由保姆阿姨抚养,也难怪五六岁的年纪就有这般古怪的脾气。
一念至此,李青心里就忍不住想当面质问这个徐宝峰了。
但想到最近自己琐事缠身,李青也感觉到一番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