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办公室的电话声响起。

周姌接起话筒听了一会儿后，便不声不响的挂断了电话。

“事情是真的？”

柳沁双手环抱，倚靠在沙发旁，蹙眉道。

李青坐在沙发上，见周姌点头，便轻轻抿了一口粗茶，苦笑道：“都疯了。”

“鲍芸芸提前发布专辑，可以理解。”

一身黑色笔挺修身职场西装的周姌，今天看起来格外的清冷，她仔细分析道：“我试听过她的新专辑，跟你的新专辑没有可比性，她的团队估计也有自知之明。这个时候，前有狼后有虎，她提前到九月份发布新专辑，至少能吃上果子。但现在全国各地都在疯传你在十月初发片的消息，何一峰竟然不顾圈里的规矩，硬要在十月初宣布发片……”

“其实前两天，音乐学院的曾曦曾院长给我打了电话。”李青缓缓说道。

“曾曦？他说什么了？”柳沁好奇的问道。

李青脸色奇特的说：“何一峰这样做，是坏了圈里的规矩，他让我不用太担心，说是等我发片那一天，圈里很多同行都会帮我号召歌迷购买我的专辑……”

“真的假的？”柳沁讶然道：“你和曾曦关系这么好？”

“其实我也有点搞不懂，我们虽然联系过几次，但交情应该没那么深……”李青苦笑着说。

周姌突然笑了：“这不是你关系深不深的问题，而是何一峰的确坏了规矩。虽然这个规矩没有人提出来，但这二十年来大家也都把这个规矩默认了下来。这个规矩，专属于一线歌手。”

“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

周姌淡笑道：“内地是一个大市场，但再大的市场，它的资源也有限，况且国内盗版业那么猖獗，歌手新专辑发布真正的盈利时间，也就那么一两个月。一两个月过后，盗版专辑一上市，基本上就断了正版九成以上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