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水里加了什么，有草药的清香，加快了凝血因子和血小板的聚集速度，那些细小的伤口愈合得飞快，眨眼间莫夙的脚就重新变得莹白无瑕。

钟莘帮他擦干水渍，小巧的掌心托着他的脚认真仔细地端详着，不时摸摸这里又捏捏那里。

“你的脚真好看，像玉一样呢。”少女诚恳地赞美着，“唉，不要动呀……”

莫夙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对方的力气很大，没有挣开。他之所以忍到现在还没有踹她，绝对是因为她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真的不像一个足控。

“好了。”钟莘笑眯眯地将他赤裸的双足放在自己的小腿上，拿出了一双很帅气的黑色军靴，“穿这个。”

“你还会做鞋？”莫夙试了试，意外的合脚。

钟莘已经把洗脚盆小凳子重新收起，莫夙估计，那些洗澡水洗脚水什么的，应该是都再次分解成暗物质了吧。

这种类似大气循环的物质循环让他的心情突然有点微妙。

钟莘歪着头，笑容可爱：“会呀，我还会洗衣服煮饭的。”钟莘说着，骄傲地挺了挺胸膛，也不知道自己骄傲个什么劲儿。

唔，全能型家政机器人？“那也应该会做衣服吧？”莫夙拢了拢身上的布料，如果有衣服的话，他还是情愿穿着正经的衣服的。

“啊，那个，需要你的三围数据的……嗯，我是说，我没有测量工具，要摸一摸才知道……”能一眼看穿别人三围的，那已经是骨灰级的老司机了，那种神技像钟莘这种新嫩还没有点亮呢。

莫夙倒是没多想，就像裁缝做衣服的时候还要给人量三围的。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可以帮我做一身出来么？”

钟莘一脸跃跃欲试，雀跃道：“好啊！”却收到对方警告般的一瞥，立刻怂了。

莫夙解开腰间的束带，柔软的布料绸子一样沿着腰身滑下来。他捏着布料的角，浮挂在腰间靠下的位置，围束着下半身，示意钟莘可以开始了。

女孩毛茸茸的脑袋就在他胸前，小小的一只，踮着脚比划着她的肩膀，柔软的手指头轻轻擦过他肩上的皮肤，随即落在他的腰间，虚虚围了一圈，看起来好像抱住了他的腰一样。

莫夙的呼吸滞了一滞，沉默着默许了她将手移到他胯上的动作，终于被对方得寸进尺，按在尾椎上。

“够了。”他的声音低沉沉地落在钟莘耳边，带起一串生物电流的快意酥麻。

钟莘暗自吐了吐舌头，见好就收，急忙说：“好了好了……”她心虚得不敢抬头，声音也细细的，“胳膊……胳膊也要量一下……”

莫夙捏着布料的双手紧了紧，随即又缓缓松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表情很平淡：“嗯。”

围在他腰间的那块大大的布料直接沿着笔直修长的双腿滑了下来，莫夙把胳膊伸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