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着戒指抹药???”
梁夜奇怪地看了看他:“不然呢,还特意褪下来摆一边吗?”
肖照临差点一口气哽住。
虽然他心里跟自己说过那戒指不要了,送给梁夜就是梁夜的东西,但这时冷不防目睹这一幕,他还是忍不住心里呕了一口老血。
——那天晚上他到底为什么会一时脑抽,愣是踢了那么一脚呢?
真是祸从一脚出,报应今天来了。
于是乎,等到后来梁夜折腾完了,肖照临终于真正睡过去之后,他不是梦见在水中扎挣的自己,就是梦见梁夜手里拿着一盒药膏在向自己友好的招手,满耳都是梁夜在问——要一起涂药吗?梦里这古怪的问题萦绕不绝,更夸张的是,梁夜那戴着戒指的手一直在他眼前飞舞盘旋……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后五分钟,肖照临整个人还处于宕机之中。
…………
光线自帐篷外透进来,肖照临在被窝里动了动,终于自宕机的状态挽回一点神志。他微微侧过头却没有看见梁夜的脸,倒是发现被子隆起了一团,有轻轻的呼吸气息隔着衣服喷在他的背后,跟撩人的羽毛似的。
衣物隔绝不了背后那人滚烫的皮肤,暖融融的让呼吸着清晨空气的肖照临生生打了个哆嗦,他简直像落荒而逃一般慌忙往旁边挪开了一点,然后似乎觉得自己突然的动作有些大,安静了两秒才悄悄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梁夜的脸就缩在被子里头,睡着的时候,往日那极具攻击性的英俊五官终于略略柔和了下来,头发显得有些乱,但帅哥果然还是帅哥,尤其只穿着一条内裤身材还特别不错的帅哥,别人这么睡显得再奇怪到梁夜这里都完全不是问题,得亏这种太过招摇的长相不是肖照临的菜,他是权当早上醒来欣赏美男了。
肖照临轻手轻脚地从被子里爬出来,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才6点不到,于是拉开帐篷的拉链往外头看了看。
外面的温度与空气和帐篷中简直像两个世界,清晨的凉意让肖照临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心想都六月份了,怎么早上还这么凉。
他先是伸了个懒腰,半眯着眼开始打量周围,只见眼前是一片茫茫的湖泊,水面平静得像一面青蓝色的镜子,倒映出东边冉冉升起的太阳。
肖照临:“……”
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