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制新的醢酱呢。”张仪却不以为然,走进了后院。白晋也跟了进去,首先看到的还是依个个的陶缸,一个须眉几乎全白的老丈站在这些缸中间,手持木棍,木棍的一头还沾着一些醢酱。这老丈刚才应该还在搅拌酱缸。
“是你啊。”醢稷用木棍点了点几个陶缸,“把这几个搬到那边。”那边搭着几个草棚子,底下放着几个陶缸。
张仪招呼苏秦和孙宾,一起将醢稷指定的几个陶缸搬到草棚子下。张仪和苏秦合搬一个,孙宾搬一个。
“这次你也要给我们最好的醢酱啊。”张仪一边搬,一边不忘说道。
“我哪次不是把最好的给你这小子?”醢稷不满地瞪眼,眼光一转,看到站在一旁的白晋。
“这位是……”醢稷上上下下打量了白晋一通,生面孔,没见过。
“这是我们的小师弟白晋,烹饪的东西极好吃!”张仪自豪地夸赞道。
“你们的师弟不是庞涓吗?”醢稷问。
“庞师弟已离开鬼谷颇有一段时日了。”苏秦说。
“难怪这一段时日未见过他。”醢稷恍然,似笑非笑地望了白晋一眼,转向张仪,“这下你们不担心吃食问题了。”醢稷与他们师兄弟相熟,知道他们都不是擅长厨艺的人。
“当然了。”张仪大方地承认,“这次要多一些醢酱,价钱你得便宜一些。”
醢稷吹了吹胡子,摆了摆手:“每次你这小子来我哪次不给最优惠的价钱,小子休要再多口,被你再说下去,我这醢酱定要白送了!”张仪那一张利嘴经常砍价砍得商家怀疑人生。
白晋不禁感叹,嘴皮子厉害就是好,会砍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