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读书人，武花便如同一本书。

与此同时，李相展开了武花领域，整个议政殿的地面，变成了一张巨大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李相轻声说道：“束。”

那些墨字流动起来，如同活物一般攀到敖风古身上，如同一条条黑色锁链，敖风古高高跃起，那些墨字也跃出纸面，如影随形。

敖风古只觉身体的力量被那些墨字吸出，武田空间中的力量勋章同时发出光芒，但不管是风之力还是火之力，亦或是其余的力量，都无法将这些古怪墨字清除。

李相双手合拢道：“收。”

那些墨字锁链瞬间收缩，敖风古只觉体内响起一阵咔咔的骨骼撞击声，身体也跟着一缩，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挤在一起。

李相做完了这些，李相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憔悴之色，显然已经快到极限了。

“结束了吧。”这名中年儒士轻声说道，伸出手右手，剩余的那些墨字迅速融化，形成一滴滴黑色墨点，缓缓脱离地面，上升到半空，在他身前形成一个“杀”字。

那个“杀”字缓缓飘向敖风古，所过之处，不管是昏睡过去的羽林卫还是粗大的梁柱，都被这“杀”字切割。

一撇一捺，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子。

李相杀意已决，所以这个杀字，带着他一往无前的决绝，锋利无匹。

敖风古被墨字锁链束缚，挣脱不得，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慌乱，缓缓吐出一口气，轻声说道：“那就结束了吧。”

他的结束，自然不是针对自己。

他心念一动，无数代表天地法则的细线，开始缠绕汇聚。

那个一往无前的“杀”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离解析，化作一滴滴黑色墨点后，继续细化，形成一团黑色的雾，每一滴细小到肉眼不可辨的黑色墨点，最后都化成一道细微的亮光，无数亮光汇聚，变成耀眼光华。

李相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些光华中五彩斑斓的世界，许久之后，才怔怔叹道，“原来这就是武帝的世界啊。”

他用三生三世功德和福缘，换来片刻人帝力量，却终究不是真正的人帝。

他的武花，也只是昙花一现。

国后冲了过来，摇晃着李相，嘶吼道：“你在干嘛，快杀了他啊！”

“对，对不起，我办不到了。”李相转头看向敖风古，艰难说道，“能否饶了她？”

敖风古摇了摇头。

李相眼中满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