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将军,不能和自己的士兵冲锋,无疑是最痛苦的事。
双鬓斑白的将军突然沉声喝道:“拿我的盔甲来!”
所有人都是一愣。
袁崇山上前一步,劝阻道:“将军,万万不可!”
敖定横眉冷对,“你敢违抗军令?!”
敖定将军戎马一生,积威深重,袁崇山被他这样一瞪,下意识跪倒在地,“末将不敢。”
“那还等什么?拿我战甲来!”敖定喝道,声音严厉。
立刻有两名亲卫把他的将军甲捧了过来,敖定张开双臂,任由亲卫把将军甲穿在他身上,穿戴完毕之后,一名亲卫迁过来一匹马。
“不,”孟夫人拉住他的手,“你别去。”
敖定将军摇摇头,语气坚决道:“我若死了,你便逃吧,离开敖定州,逃出青鸟国,逃的越远越好。”
孟夫人摇摇头,还要劝阻,敖定打开她的手,翻身上马,下令道:“照顾好夫人!”
丫鬟们立刻上去,将悲痛欲绝的孟夫人搀扶住。
敖定将军大喝一声:“拿酒来!”
丫鬟仆役们立刻抱来酒坛,为每一位亲卫盛了一碗酒。
敖定将军高举酒碗,“诸位,我敖定虽然老了,但尚有余勇可贾,今夜,我们共赴沙场!”
脊背佝偻、双鬓斑白的老将军朗声喝道:“诸君,干!”
“干!”
八百亲卫,饮尽碗中酒,将酒碗啪的一声砸在地上。
敖定抹了把胡须上的酒水,拨转马头,冲出将军府。
袁崇山也翻身上马,带着八百亲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