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没有对刘宠的问题做任何回答,他继续问道:“你能感觉到你们班长其实不想让你到我这边来吧。”
刘宠点点头,他的确隐隐感觉到班长的抵触。军队里面讲究的是服从命令,指导员在指挥员里面也是比较高阶级的人员,轮不到一个班长这么讲话。然后刘宠就听指导员突然感慨起来,“当时我听赵太尉讲,部队里面不能让亲属在同一支部队里面,当时的想法和你一样。现在才知道太尉所讲的没错。”
听闻此事居然与赵太尉联系起来,特别是听指导员竟然听过赵太尉的训话,刘猛忍不住求证道:“是赵太尉么?”
“当然是赵太尉!”指导员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答道。等回答之后,他才用锐利的目光看了刘宠一眼,吓得刘宠吐了吐舌头。
指导员倒也没有就此说什么,他解释道:“你们班长的兄弟在这次战斗里面被明教的给杀了。所以他才恨成这般模样。你回去之后可不要对他说这些事情。”
刘宠这才恍然大悟。心中反思着指导员的说法,刘宠觉得这帮年长者就是了不起。他甚至觉得这些人比他爹还厉害些,他爹刘景文可说不出‘主人与客人’的比方。
指导员并没有直接让他们去给俘虏讲话,而是让挑选出来的几名军人先上前讲话。刘宠自己一直是听别人讲话的那个人,现在他要给别人讲话,又被一众人等讲话,他心里面自然是非常紧张。努力想张口说话,他发现自己脸热的仿佛要烧起来、心脏跳动的极快,嘴张开之后居然发不出声音。
看着这个表现,指导员叹口气,他让刘宠下来,换了别的战士上去。结果也一样,大家都脸红脖子粗的张口结舌。就算是说出了点什么,也是含义不清,语焉不详。
指导员轻轻叹口气,“同志们,我们在接受太尉训练的时候也这样,你们不要觉得有啥不好意思。当年太尉让我们当中朗诵写好的诗文。你们谁会背诗,先背几段出来。”
这帮人左看又看,最后刘宠硬着头皮站出来背了一段,“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等他背完,指导员说道:“哦,再来一段。”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刘宠听话的有背诵了一段。
指导员扭头看其他人员,“该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