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玄狐带领少数便装禁军赶来,提着不少熟食,杨钺示意赵玄狐提着东西破门而入,紧跟着快步走进去
陈满仓,胡东阳耳闻禁军向闻人钰汇报,陈满仓好奇的询问:“大人?你是何人?”
“闻人钰!“
闻人钰瞪了眼陈满仓,冷语道
噗通一声,胡东阳,陈满仓双膝一软,跪在泥水中,陈满仓指向屋内,结结巴巴道:“你你家公子是”
“当今圣上!”
闻人钰面不改色,蹲下身子,向陈满仓道:“你们与闻人浩做的好事儿”
当今圣上?
陈满仓,胡东阳吓得面如土色
圣上亲眼目睹他们丑陋嘴脸,这还能活吗?
“闻人钰,你在啰嗦什么,与他们对供词吗?“屋内传来杨钺怒喝声
闻人钰浑身一震,急忙折身走向屋内,此刻,赵玄狐持刀斩断白绫,把带来的食物摆放在残破的食案上,向女子交代什么
杨钺负手走动,来回打量着屋内
屋内正中央处,有六处牌位,旁边供奉着破旧的铠甲,兵刃
在角落处支了口大锅,杨钺走上去揭开锅盖,里面清汤寡水,飘着零星菜叶!
杨钺抓起勺子舀了半勺喝下去,清汤苦涩难以下咽
闻人钰走上来,杨钺把勺子甩给闻人钰,喝道:“你来尝尝”
闻人钰不敢迟疑,拿起勺子舀出清汤喝了半口,旋即把勺子放在锅里!
“好喝吗?”杨钺龙颜平静的询问
“皇上,微臣惭愧!”
噗通一声,闻人钰跪在地面
“惭愧?”
“这汤会喝死人的?你仅仅是惭愧吗?”杨钺怒语询问
闻人钰态度冷冽,似寒潭冷冰
闻人韬,闻人浩父子所作所为,在把闻人家逼向绝路,推向深渊
皇上震怒,铲除他,也是轻而易举
店小二害怕不安时,又不解闻人钰身份时,闻人钰甩掉店小二,向粮店外走去
迈步抵达粮店门口时,又似乎记起什么,匆匆转身走回来,怒视店小二,吩咐道:“派人回闻人家,把家族管事的人招来东市,另外迅速换上新粮,分文不取馈赠给百姓”
闻声,店小二越发诧异
分文不取,馈赠粮食,如此大事情,他怎敢做主!
不解闻人钰身份,诧异询问道:“你谁啊,闻人家怕你不成?”
啪!
闻人钰甩手一巴掌打在店小二身上,低声喝道:“老子闻人钰,户部尚书!”
闻人钰?
户部尚书?
闻声,店小二吓得浑身软瘫,坐在地面
他一店铺小二,常与闻人浩接触,早获悉闻人家有在朝廷走动的重臣,可惜,从未有幸目睹闻人钰真容
此刻,闻人钰出现在他眼前,抓住他们在粮食内掺杂沙子!
店小二不敢迟疑,忙跪地道:“四爷,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少废话,迅速让家里前来东市,能否死里逃生,全靠大姐了!“闻人钰叮咛后,不敢有分毫逗留,快速走出粮店内
街道内,陈满仓带着杨钺抵达东阳商会粮店内,见胡东阳正在经营生意,跨步走进店内,向胡东阳介绍杨钺
一番寒暄后,胡东阳获悉杨钺要十万担粮食,笑容满面道:“公子放心,我们东阳商会做事向来公道,童叟无欺!”
“又是童叟无欺?”杨钺哼笑!
童叟无欺这个词,今日,他第三次听说了!
可惜,长安粮商早忘记童叟无欺的含义
他想说话时,阴雨中,有名年轻女子,身披蓑衣,怀抱两三岁稚童,冒雨闯进粮店内,从怀里掏出一枚铜板,向店小二急声道:“行行好好吧,给奴娇一斤粮食,我家男人在边关打仗,等凯旋回归时,奴家定然凑够银子还你”
店小二瞥了眼被雨水打湿的年轻女子,又瞥了眼她掌心的铜板,哼了声,轻蔑道:“一个铜板,你要一斤米,没看到吗,一斗米六十钱”
说着抬手打掉女子掌心铜板,冷面招呼旁边怨声载道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