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人就是薛提举了,张知节饶有趣味的打量着他那打着补丁的衣裳。那薛有料走到张知节前面立即跪倒在地磕头道:“卑职薛有料见过大人!”
“你就是薛有料?龙江船厂的提举?”张知节笑问道。
“回大人的话,卑职就是薛有料,忝为龙江船厂的提举,不知大人有何吩咐?”薛有料恭敬道。
张知节笑道:“薛提举,起来吧!来人,给薛提举搬个凳子!”
薛有料跪在上连忙摆手道:“卑职不敢当!卑职不敢当!大人叫卑职薛有料就是,卑职愧不敢坐,跪着回话就是,跪着回话就是!”
旁边的锦衣卫已经搬了一张凳子过来,但是薛有料并未起身坐到凳子上,而是继续跪在那里!
张知节笑问道:“薛提举,你这头上是怎么了?”
“回大人的话,卑职偏头疼,老毛病了,也治不好,平常也就贴个膏药缓解一下,土法子让大人见笑了!”薛有料捂了捂头,一脸憨笑道。
“那就更应该坐下了!本督面前没那么多规矩,起来坐下吧,本督可不是不体谅下属的人!”张知节笑吟吟道。
“卑职多谢大人的大恩!”薛有料竟是嘭的一声磕了个响头这才起身,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凳子上,身子向前探着,随时准备跪下的样子。
真的是一个看上去十分憨厚老实的干巴老头儿!张知节笑道:“这就对了!老这样贴个膏药也不是办法,改天本督让人去南京城请个名医来给薛提举看看!”
“大人的大恩真是让卑职感恩戴德,卑职何德何能劳大人如此挂念!”说着薛有料就要起身给张知节跪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