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妻子。”维多克又连忙安慰。

“维多克，如果不是你每天都这么安慰我，我可能早就死了。”艾什莉感动道。

陶宝儿嘻嘻笑，冲周轩眨眼睛，意思是这是他们每天的必修课。无所事事，便回忆往事，要么笑了，要么哭了。

不过，这个理由在周轩听来，实在是太荒诞，什么样的母亲会因为一个梦境放弃女儿，并且再不相见？

老人的经历听起来又有几分熟悉，周轩看着艾什莉，忽略那些粗糙的皱纹，其实也蛮漂亮的，忽然眼前一亮，她的长相与芬妮有几分相似！

芬妮也曾提起，她有个妈妈改嫁一个普通人，并且从不见她。而艾什莉这种奇怪念头又很像是来自某种蛊惑。

饭后闲聊时，周轩试探问道：“夫人，冒昧问一句，是什么让你选择和前夫离婚？”

“说起来，他非常绅士，对我也很好。但是，我们生活方式实在太不同了，和他在一起，我要忍受巨大的精神压力，有时在想，都不如死了开心。唉，说起来都是些细微的事情，但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容忍。呵呵，偶尔梦到又和他生活在一起，梦中我都在哭泣，醒来发现身边是维多克，立刻又开心起来。”

艾什莉絮絮叨叨，不忘向丈夫表白，维多克用笑容回应心爱的妻子。

“生活方式？比如，洁癖？”周轩问道。

“差不多吧，但他那人实在侮辱了洁癖一词。他是个贪生怕死的变态，只要能对健康有利，我想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离怀特的猜想又进了一步，基本可以确定，但周轩并未急于点破，几十年的固有观念不会改变的。艾什莉要想放下曾经的思想包裹，需要向前迈出两步，第一步要接受自身的心理疾患治疗，去除阴影。另外便是芬妮的认可，否则只会加剧艾什莉的思女之痛。

下午周轩没去公司，而是在陶宝儿原来的咖啡屋喝咖啡，来这里可不是平生偷得半日闲，周轩把芬妮约了过来。

“嗨，周轩！”芬妮一进门就冲周轩摆手，喜气洋洋走过来。

现在咖啡馆由周轩的大学同学陈涛和翟刚的妻子管理，看到周轩来自然是服务周到，可是又看到一个貌美洋妞，齐齐暗中撇嘴，就说吧，男人有钱就变坏，背着未婚妻约会。

“芬妮，很高兴你能赴约。”周轩笑道。

“你的邀请我当然不会错过，不过，怎么选了这样一个地方，位置不好，而且装修也一般。”

芬妮上来就挑错，周轩也不在意，这家咖啡屋是送给陶宝儿的，为的就是不让她太忙碌。现在的城市发展进度很快，这里也变得繁华起来，客人比以前多了好几倍。

“在什么地方不重要，只是想和你谈谈心。”周轩说道。

芬妮眉毛一扬，尖叫道：“你是在向我表白吗？”

陈涛的媳妇听到，拇指发动，将这个信息发给老公，很快收到四个字的回复，少管闲事！

“芬妮，可不可以小声点儿？”

“嘻嘻，除非你说点让我难过的事情。”

“我见到你母亲了，就在临海。”

……

芬妮愣住了，张张嘴巴想要质疑，但她知道周轩不会无聊到拿这种事开玩笑。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但是，她不愿意见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她的感情也已经淡忘。对了，她过得好不好，如果缺钱，这些先拿去用吧。”

芬妮拿出支票，写下一串数字，放在周轩面前，又笑嘻嘻道：“收回刚才的话，咱们还是说点开心的吧！”

还真是没心没肺，周轩拿起支票，是百万，但对于芬妮只算是零钱，跟打发叫花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