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怕再无相见之日。大哥,你来此有何贵干?”周轩这才问。
“一身酒气,头脑也不清醒,要不我改天再来吧。”
中年男人打算要走,却被周轩拉住,“我好得很,很好,坐,坐!我就和你谈得来!”
一口一个大哥,还被大力强行摁着坐下,中年男人皱着眉头,腋下还夹着一卷宣纸,“很冒昧,我是来求字的。看你状态不佳,或许影响发挥,只是聊聊便好。”
“没问题,不影响写字!”周轩双手撑在桌子上嘿嘿傻笑。
中年男人这才将宣纸放下,抽出一张,铺平在桌上,又在纸卷中间,抽出一支大脑袋的提斗毛笔。
“好大一张纸啊。”
周轩盯着宣纸,眼中放光的用手轻轻摸了一遍又一遍。纸张的好处便是轻便利于收纳,三国时并不普及,技术不成熟。
贵族多用绢布,造价也很高,管辂都很少用,大多时候还是用竹简。
“这是正宗宣纸,其实也不是多贵。”中年男人实在不知道如何接周轩的话茬。
“哦,这支毛笔是狼毫的。”周轩接过提斗笔,一眼就看出了材质。
“这我就不懂了,上面倒是有狼毫的标志。”
好纸!好笔!
周轩相当喜欢,在酒意的驱动下,拍胸脯道:“大哥想要什么字,尽管开口!”
“随意吧,就写你最喜欢的诗词也行。”
中年男人没抱太大希望,一个醉汉写毛笔字,这纸要废了。
“我最喜欢的,有了!”
周轩将宣纸四角压平,毛笔蘸满墨汁,毫不犹豫,提笔就落在纸上,第一划下去,就是一嗓子喊。
把端坐的中年男人吓一跳,失望地摇摇头,抬腕看了下手表,心想待会儿走吧,这几张纸都不要了。
“余从京域,啊!言归东藩,啊……”
居然是边唱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