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药馆就是我开的,没有什么师父。我是中医药大学的学生,这是我的医师资格证。”若不是看在对方是老人的份上,罗天旺都懒得跟他啰嗦。
“你一个学生开什么医馆?这不是草菅人命么?”老人很是气愤地说道。
“谁说学生就不能够开医馆了?我既然能够拿到医师资格证书,自然说明我有能力给病人诊病治病。”罗天旺将自己的医师资格证书拿了出来。
“谁知道你的医师资格证是不是花钱买来的?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你大学都没毕业,怎么能够拿医师资格证?”老人看都没看,不屑地看了罗天旺一眼,眼神里竟然还带着一丝厌恶。
“老人家,我不想跟你争辩,你这病我不会给你治。”罗天旺说道。
“不给我治?你知道我患什么病么?你会诊脉么?嘿嘿,就算你倒给我钱,我也不敢给你练手啊。”老人说的话也很气人。
罗天旺笑道:“不就是有风湿性关节炎么?放心,一下子死不了,就是有些痛而已,就算严重了,也最多是瘫了。没多大事。只要你高血压控制得好,再活个十年八年的,问题应该不大。走吧,走吧,我这里待会还有病人来呢。”
“嗯?你认识我?”老人有些意外,被罗天旺把他的老毛病一一数了出来,他第一反应是罗天旺调查过他的病情。
“说这个没意义啊。反正你不会在我这里治病,我也不会给你看病。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老人家该干嘛干嘛去,别影响我给人看病。”罗天旺对这个倚老卖老的老人好感不多。
老人听罗天旺一说,本来往外面跨的步子又缩了回来。
“干什么?你现在后悔也没用,我不会给你诊病的。”罗天旺带着一丝嫌弃。
“嘿,我还就不走了。我就是不能让你在这里祸害人民群众。让你这样的庸医把生意做开了,那得害死多少人?”老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大厅里的椅子上。
“你爱咋地咋地。”老人赖着不走,罗天旺也没办法。
“我告诉你,这里是朝阳(qv)区,朝阳群众的力量是全国闻名的。你想在我们朝阳坑蒙拐骗,门都没有!”老大爷充分展示了朝阳大爷的精神斗志。
罗天旺哑然失笑,这才想起这是什么地方来了,中医药大学这边不正是朝阳么?这里的大爷大妈的战斗力可是全国出了名的。想明白了之后,罗天旺对大爷反而没有之前那么反感了。说起来,人家也是一副热心肠。罗天旺本身就没有心虚,也不怕老大爷在这里跟自己唱反调。
本身这中医馆就是新开的,压根就不会有多少顾客过来,而且现代人一般也不会跑到中医馆去看病。除非实在没有办法,才会过来试一试。所以,一直也没有什么人过来。
罗天旺很耐心地坐在椅子上,随手拿了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老人家以为罗天旺是装模作样,看了罗天旺一眼,就往椅子上一靠,闭目养神。
外面是京都繁华街道,车水马龙,到处都是人流滚滚,都市喧嚣,而这中医馆中,却非常安静,安静得几乎能够听见罗天旺翻书的声音。
罗天旺一直都在看书,让老人都有些奇怪,一个年轻人怎么能够这么静得下心呢?老人起身走到罗天旺面前,看了看罗天旺看的那本书。竟然是一本厚厚的医书。这事开业的时候,李升毓与叶子元等人送过来的贺礼。虽然不是什么珍惜善本,却也是非常重要的中医典籍。罗天旺毕竟没有正儿八经地系统学习中医,在中医方面还很欠缺,虽然他能够使用修道者的手段给病人看病治病,但是罗天旺自己却很清楚,这样做很不妥当。
老人以为罗天旺是装样子,看了看,眉头皱了又皱,却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店里,而且这年轻人虽然说话很难听,却并没有采取什么过分的行动,至少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证据表明这个年轻人就真的是坑蒙拐骗。所以老人准备等到坐实了罗天旺真的坑蒙拐骗,再采取行动不迟。反正这中医馆跑不掉。所以,老人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老人叫蓝中依,是个退休老同志。退休之后,依然喜欢发挥余热,经常参加一些群众自发组织的公益活动,戴个红袖章,专门撵那些过马路不走斑马线的,追那些随地丢垃圾吐痰的,为首都的卫生文明,做出了非常大贡献。老一辈的人思想觉悟还是很高的,尽管让很多年轻人看起来有些难以理解,甚至有时候会发生冲突。
一辆高档轿车在中医馆外停了下来,游彦宏与女儿游蓉筠从车上下来。保姆很小心地扶着游蓉筠,生怕游蓉筠出现什么意外。
游蓉筠的情况有了很大的改观,一次服药就能够有如此巨大的改观,让游彦宏很是吃惊。游蓉筠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虽然还没有恢复太多,但是至少已经止住了继续恶化。
游蓉筠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这一两天,很难得地跟游彦宏说了不少话,两父女敞开心扉,说这么多的话,还从来没有过。游蓉筠没生病之前,对游彦宏一直心存怨恨的,游蓉筠埋怨父亲没有能够照顾好母亲,以至于母亲早早逝去。而生病之后,游蓉筠病情越来越严重,心情也是每况愈下,对游彦宏自然没有什么好话。后来,游蓉筠病情越来越严重,就算有话想和父亲说,也已经无能为力了。但是,这一次的治疗,却让游蓉筠恢复了一些力气,这一天多的时间,与父亲说了不少话,将这一直以来压抑在内心的东西全部释放了出来。
两父女之间长久的隔阂一下子冰释瓦解,久久拥抱在一起痛哭不已。
“罗大夫!感谢你啊!”游彦宏走进医馆,径直走到罗天旺面前,直接就跪了下去。
蓝中依吃惊的看着这一幕,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过他心中想道:“难道是医托?这也太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