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整整三十年,你宁愿不人不鬼的苟延残喘,也不愿派弟子来灵鹫宫找我,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丁春秋,丁春秋,好你个逆徒,我定要在你浑身上下种满生死符,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着巫行云那充满怨毒的话,赵煦却是神色一整,坚定道:“不,师伯,师父的仇我要自己来报,我在师父灵前发过誓,定要手刃丁春秋,亲手为师父报此血海深仇,既然师父生前不愿意假手于师伯,自然有他的道理。”
巫行云闻言有些失控的吼道:“有道理?有什么道理,你倒是告诉我他有什么狗屁的道理?咱们师姐弟从小一起长大,他遭了难,不找我这个师姐找谁?你说啊!”
赵煦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得退了一步,却也答不上来,谁知道师父怎么想的,明明有个那么强大的师姐,却宁愿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也不愿派遣弟子前去报信。
“其实这很简单,只是一个男人的自尊罢了。”肖鹏忽然上前一步,说道:“坏就坏在你爱他,他也知道你爱他。”
“无崖子,他是一个那么完美的男人,他在你们师姐妹的心目中,一直都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印象,他不愿意你们看到他受伤后不人不鬼的模样,他希望在你们的记忆中,只留下他最完美的形象,所以他不愿意去找你,不仅是你,你师妹李秋水他同样没找。”
“若你并没有爱上他,仅仅只是他的师姐,我相信他一定会向你求救。”
巫行云听完肖鹏的话,泪水如决堤般滚滚而下,喃喃自语道:“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小贼,怎能如此自私……”
巫行云颓然的跌坐回去,默默垂泪。
肖鹏轻叹一声,摇摇头,转头对赵煦道:“煦儿,你每日午时之后,太阳升到头顶之时,便去捉一头梅花鹿或者羚羊来,也无须伤其性命,只需放些血即可,你师伯练功要用。”
赵煦闻言点点头道:“是,师尊。”
听着肖鹏与赵煦的对话,巫行云证了怔,突然开口喝道:“你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对我的事了如指掌?这小子不是无崖子的徒弟吗?为何又叫你师尊?”
肖鹏微微一笑,道:“我叫肖鹏,想必以灵鹫宫的情报能力,你不至于没听过我的名字吧?至于煦儿叫我师尊,那很简单,他拜无崖子为师,是为替逍遥派传续香火道统,继承逍遥派武学传承,故无崖子为他武道之师。”
“而我收他为徒,是要引他修真了道,传他修仙之术,是以我是他仙道之师,这两者之间并无冲突,何况世间一人同拜几位师父,身兼数家之长的大有人在,又有什么稀奇?”
巫行云恍然,盯着肖鹏道:“难怪,原来你就是那个中神通,素闻中神通无所不知,算无不中,想必你对我与李秋水那个贱人的恩怨,已知道得清清楚楚了吧!你们把我救出来,是打算帮我对付那贱人么?”
肖鹏叹息着摇了摇头,道:“你们之间的恩怨在我看来,就是一个笑话,唉,我现在不欲多言,等她到了,我再仔细与你们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