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了岭南,前不久剿灭了一伙海盗,朝廷要提拔为县令,这次是回京述职,等候安排。”
文及甫不乐意听了,“这叫什么话,你是秦王次子,又是我们文家的女婿,从县尉干起,就非常荒唐了。如今有了功劳,就不要去外面受苦了,都察院,御史台,翰林院,政事堂,哪里没有位置,你不用管了,自然有人给你安排!”
“多谢父亲。”王宗轩微微一笑,“只是孩儿觉得还是需要多历练一些,这次我爹已经答应了,让我去天竺。”
“天竺?那也太远了吧!”文及甫惊道:“不成,我现在就去和秦王说,哪有这么折腾孩子的!”
小彘连连摆手,文及甫执意不从。
倒是老文意味深长一笑,他咳嗽了一声,“年轻人,多锻炼一下没有坏处,去吧,好好干,拿出真本事,真业绩,别给你爹丢脸,也别给老夫丢脸,咱们一家人,要争气!”
小彘笑了,很欣慰。
他在前面带路,一直到了王宁安的书房,小彘站在门口,放文彦博进去,却对文及甫笑道:“岳父,我从岭南带回了一些沉香木,听闻岳父也喜欢,过来挑一些吧!”
文及甫明白,这是让自己回避,他立刻点头,两个人转身离开,书房十米之内,再无一人,里面只剩下王宁安和文彦博两个人。
老文倒是坦然,直接坐了下来。
王宁安含笑,“宽夫兄,你是真够威风的,这么大的事情,全都一个人干了,小弟是自愧不如,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文彦博拿起了酒杯,笑道:“二郎,你我之间,就不用玩这些虚的了,没有你坐镇,老夫哪敢冲锋啊!说起功劳,你六我四,不能再多了!”
他嘴上谦虚,却难掩得意之色。
两个人喝了一会儿茶,文彦博就主动说道:“二郎,曹太后那边已经摆平了,现在朝堂之上,还剩下张方平,王陶,冯京等寥寥数人,若是把他们也铲除了,就天下一统,海晏河清了!”
“哈哈哈,这些人倒是不足论,只是废了他们,就能天下太平吗?”王宁安笑着问道。
老文深吸口气,凝重起来。
“二郎,此事的确不能善了,这也是老夫找你的原因所在。”
“宽夫兄,你我之间就不用客气了,直说吧,你想怎么样?”
“二郎快人快语,我就直说了。”老文探了探身体,压低声音道:“我认为应该立规矩!”
“立什么规矩,给谁立规矩?”
“当然是给皇帝立规矩,我们要立规矩,限制皇权,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就不能做,有些事必须经过议政会议同意才能做!这些事情必须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准许有半点差池,唯有如此,才能真正长治久安,也能免得祸及子孙!”
老文笑了笑,“二郎,你是一大家子人,我也是如此,咱们不能给子孙惹祸啊!”
敢情人家老文门清,这么折腾下去,想不死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