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摇头了,“他有什么不能见的,上次他来咱们家,还提着火腿,让女儿说了两句,王爷的脸都红了!”
想起几年前的糗事,王青笑得跟小狐狸似的。
王安石还想呵斥几句,王安国突然笑道:“兄长,让青儿跟着,或可以调解气氛,我听说西凉王世子也有十四五岁了,小伙子文武双全,人长得好,家室也好。如果能和青儿成就连理,那也是天赐姻缘!”
“二叔!”
王青一下子炸毛了,冲上来,趴在王安国的背上,把他的头发都给弄乱了,任凭王安石怎么呵斥,一点用都没有,王家其他人,欢声笑语,难得这么高兴。
……
“师父,您真的回来了!”
赵曙和狗牙儿,偷偷潜出了京城,跑出了一天多,迎接王宁安。
这些日子,赵曙格外艰难,小家伙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小脸都变成了核桃。没办法不愁,曹佾虽然松口了,当问题是曹皇后不答应,非要儿子娶曹家的女儿,再有王安石的事情,曹皇后不断在赵祯面前说话吹风,希望皇帝能同意罢相。
两件事情,赵曙都不同意。
可问题是曹皇后已经把这两件事当成了指标,赵曙和她站在一边,那就是孝顺孩子,如果和她作对,就是不孝。
听皇后身边人说,曹皇后背地里已经哭了好几次,念叨着生了个白眼狼,话里话外,还说赵曙只知道师父,不知道娘亲!
天可怜见啊!
女人不讲理,的确是够可怕的。
赵曙当然是孝顺皇后,也敬重恩师,实在是没必要在两个人中间做取舍。
而且娶亲罢相,牵连那么大,能用孝不孝顺来衡量吗?
赵曙记得,先生似乎说过,女人到了四五十岁的时候,就会有个更年期,会变得不可理喻,或许老娘就是如此!
夹在中间,可伶的赵曙都瘦了一圈,大眼睛里满是委屈。
“师父,你快帮帮弟子吧!”
王宁安呵呵一笑,“殿下,清官难断家务事,师父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头的母老虎一样能吃人!”
赵曙就喜欢师父接地气的劲儿,笑道:“可弟子见师父家相安无事,天下太平,哪有什么乱子,师父,你一定是有高招!”
“哈哈哈,高招不敢说,无非就是给她们一点事做呗!比如你杨师母,喜欢练功,喜欢骑马射猎,到了兰州,我想办法给她弄了一匹汗血宝马,这不,还留在王府养马呢!至于你苏师母,会理财,就把王府的事情都交给她,她们比我还忙,就没时间给我添乱了。”
“师父高明!”
赵曙伸出了两个大拇指,可一转念,又头疼起来。
师父的经验不错,可是他怎么学习啊!
母亲是一国之母,能去养马,还是能去理财?
拿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
赵曙正在发愁,王宁安神秘一笑,给狗牙儿一个眼色,他走在前面,狗牙儿拉起赵曙,仅仅跟随。
他们到了兵丁守卫的帐篷,王宁安亮出了腰牌,并且让士兵对照腰牌的名称和他的脸,确保无误,才放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