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剪下了最大的一朵,自己戴着,又剪了三朵,分别给三人戴上。
说来也有趣,若干年后,韩琦重新杀回京城,一跃成为大宋朝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若非王宁安出现,韩琦就是两朝定策老臣,权倾朝野的名宿!
除了韩琦之外,王珪如今是副相,巧的是王安石也是副相,戴花的四人出了三个相公。
只有陈升之还只是兵部侍郎,不过他年纪轻,如果一切顺利,也会宣麻拜相!
也就是说,戴金带围的四个人,都成了相公……若是哪有书友朋友想考公务猿,最好提前找朵金带围戴上,没准几十年后,最强男团就有你一个……嘎嘎!
自从簪花宴之后,陈升之和韩琦就交上了朋友,双方关系很不错,只是后来韩琦进京,陈升之在地方任职,往来就少了,后来等陈升之调进了京城,偏偏韩琦又被杀了!
能在西北,遇到韩家后人,陈升之感到很意外。
“贤侄,你果真成了武夫?”
韩忠彦点头。
陈升之立刻怒道:“简直胡来,等叔父回京之后,一定帮你想办法,堂堂文苑清流,哪能跟一帮粗鄙之人为伍,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韩忠彦愣了一下,苦笑着摇摇头,“叔父美意,小侄心领了,只是小侄乃罪臣之子,不能给叔父添麻烦,再有家父临死之前交代,希望看到收复河套,消灭西夏的那一天!小侄从军,正是为了完成父亲遗愿,还请叔父成全。”
“原来如此。”
陈升之低头想了想,突然把韩忠彦叫到了身边,低声问道:“贤侄,你能不能告诉叔父,究竟该不该打西夏?”
陈升之盯着韩忠彦,四目相对,格外认真。
“叔父……我不过是微末小吏,不熟悉情况,怎么好妄言。”
“没事,你说实话,叔父想听你的看法!”
“叔父一定要问,那小侄就直说了,时机不成熟!”
陈升之一愣,他本以为韩忠彦会鼓动自己出兵呢!现在看起来,他和王宁安有杀父之仇,看法居然也一样。
那就证明真的不能打……陈升之越发纠结,看起来,也只能如此上书了。
“贤侄,要不要去叔父那里,咱们促膝长谈。”
韩忠彦道:“叔父大人,小侄还有军务,不敢擅离职守。”
陈升之没有勉强,他回到了钦差的行辕,到了晚上,另外两位也都陆续回来了。他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说,显然,是不主张动兵。
高遵裕虽然不甘心,但是他得到的情况也差不多,倒是那个太监谭宪,他嘿嘿一笑,“两位,王相公的确没有骗人,眼下出兵,最多只能出动五万人!可是这打仗讲究智计权谋,不能光算兵力啊!”
“怎么,谭公公有妙策?”
“妙策不敢说,咱家刚刚得到了密报,有西夏的将领准备投靠大宋,反戈一击!你们说,如果有内应,这胜算会增加几分啊?”谭宪露出了小人得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