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么干也有问题,就是任何的骑枪只能刺杀一个对手,就必须更换。
一般情况下,王家军会配三支骑枪,挨次使用。
只是这一次的情况有些特殊,当第一批的铁鹞子被刺中,痛叫着落马,后面的铁鹞子居然没有逃跑,他们从前面兄弟制造的空隙当中,冲了进来,手里的长斧砍刀挥动,居然砍断了许多骑枪。
还有铁鹞子使用狼牙棒横扫,王家军的骑枪第一次失去了所向睥睨的神威。
好一个悍勇铁鹞子,不愧是西夏的王牌!
王宁泽咬了咬牙,他手里的马槊如同怪蟒突出,刺中了一个铁鹞子的腹部,用力一转,顿时内脏流出,鲜血遍地。
这家伙的生命力十分强悍,居然没有立刻丧命,而是张牙舞爪扑来,想要抓住马槊,王宁泽没有给他机会,反手一抽,顿时把脑袋打得开了花。
虽然被打死了,这家伙依旧骑在马鞍上,好像还在大呼酣战。
王宁泽暗暗咬了咬牙!
就算不为了王德用报仇,如此凶悍的对手,也必须除掉!
“杀!”
他像是疯了一样,手里的马槊不停挥舞,越来越多的铁鹞子倒在王宁泽的马蹄之下,与此同时,也有不少王家军丧命。
不得不说,铁鹞子的确是最凶悍的敌人,他们仿佛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几乎所有的铁鹞子都是出身党项贵族,互相之间沾亲带故,父子兄弟。
按照西夏的传统,如果亲人被杀害,就需要穿麻衣,吃蔬菜,惩罚自己,折磨自己,不报仇绝不罢休。
面对王家军,他们一样如此。
有人拼着死命,消耗王家军的骑枪,不等更换武器,后面的人就冲到了近前。
王家军不得不用马刀去迎战铁鹞子的刀枪棍棒,杨义斌就是如此,他的骑枪穿透了一个铁鹞子的前胸,后面的铁鹞子杀上来,他斩断了杨义斌的骑枪,奔着杨义斌的头砍来,又疾又猛,杨义斌急忙低头,砍刀擦着肩膀的铠甲而过,划出一串火星。
杨义斌惊得后背湿透了,稍微慢一点,命就没了。
他重新坐好,手里的马刀挥舞,和对方连拼了三招,手臂震得发麻,对方的力道远在他之上……杨义斌急中生智,他立刻催动战马,马瓦里马爆发力极好,又比对方的战马更加高大强壮。
猛地向前冲去,铁鹞子的战马不得不躲避,这时候杨义斌将马刀一横,从对方的肋下划过,顿时出现一道狰狞的伤口,长达一尺半,内脏都流了出来。对方晃了晃,歪着身躯,死了过去。
杨义斌也不好受,他的后背也被砍刀砸到了,所幸还能撑住。
经过这一次拼杀,杨义斌注意到双方陷入了胶着之中,许多王家军被铁鹞子缠住了,失去了速度的优势,失去骑枪的优势,王家军单论战力,并不是铁鹞子的对手,如果不是人数占着优势,或许就要落败了。
眼看着损失越来越惨重。
“不成!不能这么打下去!”
杨义斌果断招呼自己的部下,有上百人聚集过来,铁鹞子还在周围攻击,许多士兵都受伤了,杨义斌却不在乎,他们很快集结成一横排。
杨义斌带头,拿起了一条备用的长枪。
“冲!”
骑枪再度冲击,迎面十几个铁鹞子被打得措手不及,全都倒毙马下。
杨义斌眼前一亮。
他的战术奏效了。
“别管其他,继续冲击!”
杨义斌招呼着大家,快速集结,不断向铁鹞子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