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个角度看,这个案子就是投名状!
王宁安需要重新证明自己,他和文官不是一路人,赵大叔才会放心给他更大的权力!
“老文,查出了多少东西?可别告诉我,一无所获啊!”
王宁安笑嘻嘻说道。
文彦博从纸堆里面抬头,见他来了,呵呵一笑。
“要是什么都查不到,还不被你看扁了?快坐吧。”
老文让王宁安坐下,忙活着倒茶,又让人拿点心,那个殷勤劲儿啊,就不用说了。
“行了,你歇歇吧!”
王宁安没好气道:“文相公,你是不是又想让我替你背锅啊?”
文彦博迟疑一下,连忙摇头,“哪有,我就是遇到了一点难题,请二郎给我拿个主意。”
“说吧。”
“是这样的,老夫让人查过了,当时给益州交子务的令,的确是让他们筹措20万石军粮,只是当时益州知府衙门出了亏空,交子务就把20万石军粮转给他们,抵了常平仓的账,无奈何,只能拿交子糊弄蕃部。他们想着,俞龙珂不过是小小的蕃部首领,不敢和大宋闹翻,给他们一点交子,也就打发了。”
“放屁!”
王宁安怒骂道:“四夷本就桀骜不驯,难对付得很,居然敢如此轻忽,简直是拿国家大事开玩笑!”
文彦博连忙点头,“二郎说的是,现在的问题就出在益州那边,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急于抹平常平仓的账?”
“是因为青苗法?”
“没错,朝廷要推动青苗法,虽说从西北开始,但是巴蜀也是重点地区,肯定要先摸清楚各地的存粮,准是有人得到了风声,就想到用挪用补亏空这一招。”
“哼!军国大事,益州知府有这个胆子吗?益州交子务,也不归益州知府管,凭什么把20万贯的军粮转给地方衙门?没有人点头,他们敢吗?”
文彦博竖起大拇指。
“二郎果然机敏,军粮朝廷的法度严格,从来不能含糊,若非有枢密院的授意,他们绝不敢擅自挪用。”
王宁安突然呵呵一笑,“文相公,当时庞相公在养病,枢密院的事情,都是王拱辰负责,对吧?”
“对……老夫正准备再次询问他,可是二郎也清楚,毕竟是一朝的宰执,关乎朝廷脸面,不能莽撞!”
“哼!”王宁安哼了一声,“老文,你不用耍花腔,明白说,你不愿意得罪人。你怕,可是我不怕!来,给我立刻签一份公文,我这就去把王拱辰抓了!”话说的轻松,好像喝凉水似的,可文彦博眼睛都圆了!
那是一位宰执重臣啊!
可不是阿猫阿狗!能随便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