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安越想越高兴,简直有些手舞足蹈。
通了,一下子全通了!
开发长芦盐场,繁荣幽州,促成迁都,随着帝国重心北移,消灭辽国,扫平西夏……整盘棋都活了!
妙啊,真是太妙了!
“萧姑娘真不愧是才女,一针见血,厉害,厉害啊!”
萧观音淡淡一笑,“大人只是初到幽州,还没有想到而已,以大人的才华,很快就能看到这一步。小女子不过是取巧而已,当不得大人盛赞。”
王宁安摇头,“一人智短,两人智长。光凭着我一个,哪能想得那么全面,日后还请萧姑娘不吝赐教。”
“既然如此,婢子多谢大人抬爱。”萧观音低头,满饮了一杯酒,然后冲着王宁安微微含笑,“大人,心思如日月,襟怀如江海,既然能虚心纳谏,为何不能慈悲为怀,开天地之恩,放一条生路呢?”
王宁安迟疑一下,然后笑道:“萧姑娘,你说的可是幽州当地的契丹贵胄?”
萧观音低着头,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
不管如何,这些人都是她的族人,萧观音恨耶律洪基不假,可是她却不忍心看着其他人惨遭屠戮……
“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王宁安道:“其中确有罪行的,必须除掉。剩余的,我会发配到渤海国,总算是一条活路吧!”
萧观音微不可查,点了点头,又喝了两口粥,然后就起身告辞了。
……
她刚离开,苏八娘就扑到了王宁安的怀里。
“老爷,你看她多厉害,又是出主意,又是救人的,须眉男儿也比不上,妾身真是羞愧死了!”
王宁安叹口气,安慰道:“萧观音本就是才女,又遭逢剧变,心性不同寻常人,才情令人敬佩,只是……”王宁安停住了话,没有说下去,而是体贴地拍了怕妻子的肩头。
“行了,你也不要和她比,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王宁安满眼是笑,伸手揽住苏八娘,把她抱起来,扛在肩头,低声道:“这么多日子,光是打仗了,你可知道,我是多想你!别耽误好时光了……”
苏八娘紧紧抓着王宁安的肩头,微微点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哼,萧观音,你能看出来,本姑娘岂会不知道?
可惜啊,你终究棋差一招,这男人啊,还是喜欢小女人的,想你那种心机婊,等着当一辈子老姑娘吧!
……
王宁安在滦州和蓟州忙着分田分地,富弼那边也没有闲着。
他同样召集顺州和檀州的士绅读书人,先是举行声势浩大的祭孔仪式,把至圣先师搬出来。
接着富弼又聘请了十几位饱学官员和鸿儒,登坛讲学,传授儒家经典,讲的是天花乱坠,下面人听的是如痴如醉,感动的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