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的局面谁都看得出来,怎么可能相安无事?
又等了五天时间,从辽国再度传来消息,耶律洪基继位之后,册封重元为燕赵国王,天下兵马大元帅,还有个更重要的职位……皇太叔!什么鬼?
看到这条消息,王宁安差点喷血!
皇太叔,也太能搞了吧!
重元也够奇葩的,当年他母后要立他当皇帝,结果他告密,让大哥干掉了亲妈,耶律宗真兴奋之下,就册封他为皇太弟。
父死子继,天经地义,哥哥死了,兄弟继位,也算是情理之中,可侄子死了,叔叔继位,这算什么玩意?
开玩笑呢!
只要脑筋稍微正常一点,怕是都不会接受这个看起来尊贵无比的位置。
皇太叔,先熬过耶律洪基再说吧!
“这个皇太叔也并非没有出现过。”
王宁安跑去请教范仲淹,老夫子捻着胡须道:“在唐朝的时候,武宗六年,病体沉重,到了生死边缘,因为诸位皇子年幼,册封叔父李忱为皇太叔,武宗死后,李忱继位。只是……”范仲淹微微摇头,苦笑道:“此事虽为史书所记载,但是却未必是真,唐武宗御极六年,做得最大的动作便是灭佛,裁汰几十万僧尼,史称会昌法难。而当时真正掌权的是宦官马元贽等人,李忱虽然不笃信佛法,但是对待武宗灭佛多有微辞……阉竖害死武宗,立李忱为帝,也未可知。”
王宁安无暇关心唐代的掌故,他探着身体道:“范相公,照你所说,这个皇太叔,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了?”
“没错!”
范仲淹笃定说道:“以老夫之见,应该是耶律宗真临死时候安排的,他让儿子继位,又担心兄弟添乱,故此封了一个所谓的皇太叔,安定重元的心。”
王宁安点头,认可了老范的判断。
只是重元不是傻瓜,他干嘛接受这个明显是玩人的封赏?难道他以为自己能活得过侄子吗?
王宁安眯缝着眼睛,他暗暗盘算,重元肯定不会甘心,只是他的实力还不够,或者说辽国的两派势均力敌,谁也没有把握干掉对方,故此只能投鼠忌器,按兵不动。
既然如此说,那辽国的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平静,爆发起来就越是恐怕。王宁安立刻怦然心动,他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给辽国加一把柴火,让他们立刻燃烧起来。
范仲淹见王宁安迫不及待的样子,不免眉头紧皱。
“二郎,此刻正逢国丧,我们刚刚拿了辽国的岁币,就燃起战火,只怕不妥吧!而且乘人之危,须知道哀兵必胜啊!”
范仲淹的话可不是迂腐,的确存在这种可能,万一激怒了辽国,反而让他们士气旺盛,奋力死战,要知道受伤的野兽最可怕!
王宁安突然嘿嘿笑道:“先生所言极是,所以咱们大宋不能出兵,但是有人和辽国仇深似海,不会在乎啊!”
青史尽成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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