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宁安觉得还不够,要让他们更惨!
曹佾给自己交过底儿,光是大相国寺就能拿出一千万贯,再加上汝南王府,那么多的官吏,还有跟风的京城百姓,一千多万贯仅仅是他们的流动资金而已,还远远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所以必须陪着他们继续演戏,把坑挖得更大才行!
王宁安心知肚明,底气十足,只是这个秘密除了老娘之外,谁也不知道,他必须日夜奔波,到处催促,弄得紧张兮兮的,连带着别人也跟着着急。
……
北海郡王府,赵宗景抱着胖乎乎的儿子,小东西已经呀呀学语了,赵宗景丝毫不掩饰喜爱之情,整天傻呵呵的。
“你还有心思笑啊,你的朋友遇到了麻烦。”赵允弼看不下去,怒冲冲道。
赵宗景头也不抬,笑嘻嘻道:“爹,二郎那个人啊,浑身都是心眼,他还会有麻烦?”
赵允弼用力叹息,“宗景,以为父来看,宁安不容易过关了。”
赵宗景终于舍得把儿子放在一边,抬起头,“爹,你说的是真的?”
“嗯,眼下京城波诡云谲,好多人都盯着皇家银行,汝南王府那边已经出手了,据说动用了不下几百万贯的巨款!”
赵宗景真的被吓到了,他虽然不太聪明,但是好歹清楚,王宁安和汝南王府的冲突,多一半是因为自己来的。
虽然他没心思夺嫡,王宁安也没心思帮他夺嫡,但外人就是把他们看成了一体,还没法解释。
赵允让一家子是打王宁安,给自己看啊!
想到这里,赵宗景坐不住了。
“爹,我想去看看二郎……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好歹看看吧……”
赵允弼深深吸口气,“宗景,咱们一家子欠了王大人的恩情,为父今日还听说,有人要下黑手。”
“哦?”赵宗景跳了起来,“怎么,他们要暗害二郎?”
赵允弼苦笑道:“他们还不敢杀害天子宠臣,但为父听说,他们打算对饶州的铜镜下手。”
赵允弼就把他在宗人府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儿子,原来作为铜镜的最大产地,饶州从一开始,就有皇城司进驻,日夜赶工,想要捣乱,非常困难。
不过这一次对手已经想好了办法,铜镜从饶州出来,经长江,进入汴河,向京城运来,就在距离京城还有二百里的地方,突然船只漏水,一船的铜镜沉入运河。
地方官员奏报,正在加紧打捞,十天之内,一定送到京城!
他们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可是别忘了,五天之后,就是交割的日子了。
……
“卑鄙!无耻!”
赵宗景气得肺都炸了,“究竟是谁干的,我要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