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安老气横秋,微微摇头。
“你做什么事情,每月收入多少?”
少年一愣,还是陪笑道:“先生笑话了,学生还在念书,并没有挣钱。”
“那就是花家里的了?”
少年一挺胸膛,傲然道:“先生,莫非花家里的有错?”
“错倒是没有,只是不合适罢了。”王宁安淡淡道。
这个少年更不服气,怒道:“怎么不合适?还请先生赐教!倘若先生的道理不能说服在下……呵呵。”
他冷笑了一声,没有说下去,可是从他自称“在下”就透露出不少玄机。
韩维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了,好不容易和王宁安修补了关系,让这小兔崽子毁了,可就前功尽弃。
“宗武,不得对师长无礼。”
少年撇了撇嘴,还是低下了头,“侄儿谨遵五叔之命。”
原来是韩家子弟,怪不得这么横呢!
王宁安笑容更加从容,他没有理会韩维,而是冲着韩宗武笑道:“祖先遗德,固然令人艳羡,可是子孙不济,也只会败光了祖宗的德行。韩公子,你看看身旁的这些同学,没人是生来就能穿丝绸蜀锦的,可是我敢说,他们之中,未必没有胜过韩公子的。”
韩宗武挑了挑眉头,显然王宁安的话让他很不以为然。本少爷可是韩家子孙,仰慕醉翁之名,才跑到六艺学堂,谁能胜得过我!
都怨你出了一堆怪题,坏了韩大少爷的事,韩宗武还盼着全都答对,以超强的姿态,打动醉翁,成为欧阳修的入室弟子。
谁知梦碎了不说,要不是他经义文章扎实,连入学的机会都没有。
奇耻大辱,岂能不报仇!
见王宁安还气定神闲的模样,他更生气了。
“先生的话顾左右而言他,在下实在是不理解,莫非我该脱了衣服不成?”
“对了!”
王宁安一拍巴掌,笑道:“把马车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