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叹口气,“爹去世了,把铺子给了我,实在是没脸再去麻烦你舅舅他们,不就是吃苦吗,这些年什么苦没吃过,不算什么!”
王良璟也点头道:“宁安,你说要怎么办吧?”
“做餐饮无非是靠着两头,一是富人,二是穷人,不能走高端路线,就要足够接地气。我算了一下,小南门外多数是外地的商贾,邻近的乡下百姓,他们天不亮就挑着货物从十里八乡赶到沧州,等到晚上关了城门,才纷纷散去。无论如何,中午饭都是要吃的。只要咱们的东西量足,最好能有一点油水,保证能卖得好。”
王宁安算计了一下,饭菜太贵了,炊饼要加馅,哪怕是最便宜的猪肉,他们也买不起。成本最低的就是面条。
没错,不是汤饼,而是面条!
做面条只是白面就够了,甚至不用特别好的白面,关键是要软硬适度,揉面的功夫下足,貌似眼下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剩下的就是煮面,要想让面条好吃,七cd在汤上面,可以买一些羊骨,用清水煮羊骨头汤,配上青菜,如果有点辣椒油,绝对是让人吃的浑身冒汗的美味,没有辣椒油也没关系,可以炒一点肉酱,只要一小点,就能满足那些穷苦人对吃肉的渴望……
主意拿定了,接下来的七天功夫,包括王良璟在内,全都接受王宁安的特训,学着如何把一团面抻成纤细如发的面条。
从早到晚,几乎没有一刻休息,七天下来,向好几个肚子里装满了奇奇怪怪的面条,吃得他们听到了面条,就反胃的地步。
传说中能穿过针鼻的面条没有做出来,实际上王宁安暂时也做不到,但是他们已经能抻出和贡香差不多粗细的面条,规格和后世的挂面相仿。
王宁安检查之后,十分满意。
“咱们海丰楼就能重新开张了!”
……
“从明天开始,酒楼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向好处理。”王宁安趁着夜里,同老爹说道。
王良璟这几天练习抻面条,肩膀都要折了,正想着大显身手呢,竟然要都交给向好,儿子没有病吧!
“爹,你想想,我们负责经营,不过是承袭外祖父的遗产,一点噱头都没有。如果让向好负责,一个配军改邪归正,一个忠诚的伙计,一个百折不挠的勇者,聪明机智,发愤图强,研究出了新式汤饼,使得店铺起死回生……哪个吸引力更大?”
王良璟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傻瓜,可要把铺子交给向好,我们干什么?”
“管账啊!只要抓着钱,铺子就跑不了。”
“那,那你让我抻面干什么?”
王宁安想了半天,语重心长道:“身为一家之主,难道不该点亮做饭技能,替一家人吃喝大事忙活吗?”
王良璟瞳孔猛地紧缩,“小兔崽子,你是让你爹给你做饭是吧?看我不打死你!”王良璟挥拳就打,王宁安早就留意了,一转身,撒腿就跑。
“你给我站住!”
“傻瓜才站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