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愫翻了个身就觉得用尽了自身的力量，他维持着看天花板的姿势，不再动弹，那条被单想掉就掉下去吧，天气也不是很冷，他一个大男人不穿上衣也没什么。

只是他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才意识到刚刚好像在房间内看到了个人？

原愫缓缓转头，正对上司元灏看向他的目光。

在对方的目光下，原愫下意识地展开一个笑容，只是这个笑容不甚走心，他张了张嘴，声音是他自己都没听过的粗粝嘶哑：“你……”

也是因为自己这把嗓音，原愫才发现他的喉咙干渴极了，浑身、尤其是后背脊柱处，像是还在燃烧着，因为时间久了，感觉反而不是那么难耐，如果他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脊柱上，甚至有些微微的舒爽。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病人一醒来喊的就是水了。

司元灏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听到原愫的话也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看他这副模样，两人的关系像是回到了初识，不，比初识还要冷淡，看起来像两个关系不好的熟人。

原愫跟他对视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跟着淡了下来，他把脑袋转了回来，闭上眼睛，打算让自己重新陷入沉睡。

可是他这一次“睡”了两天多，虽然精神还是萎靡，但已经不太睡得着了，他维持着姿势不动，渐渐陷入半沉睡半清醒的状态，他感觉到有人走到床边，把他翻了个身子，又是刚醒来的那种姿势。

少年的脊背优美极了，骨骼匀称，后背瘦弱而没有一丝伤痕，唯一不协调的就是那条脊柱。

这条脊柱微微凹陷，本该沉静地伏在沟里，但它现在却散发着黑色的幽光，为少年的脊背添上了一丝诡异的美感。

司元灏的手从原愫脖颈处开始，顺着这条脊柱一点一点往下，直到原愫裤子边缘，他才猛地抽回手，像是突然被这幽光灼伤了一般。

司元灏抖着指尖，半响才把被单捡起来，重新披在少年背上。

等他转身的时候才重新对上原愫的眼睛。

原愫睁眼看他，在司元灏用指尖摸着他后背的时候他就睁开眼了，他看司元灏的手指在他后背移动，除了感觉到凉，还有一丝丝的痒。

他不说话，为的就是看司元灏对上他眼睛时的反应，但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是这种反应，像是受到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