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冶已经出院了,正吊儿郎当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除了偶尔咳嗽两声,看不出来正在生病。
余小鱼卸下书包,走过去,对他说,“你不在我好无聊啊。”
他眯着眼睛笑,摸摸她的头,轻声,“乖,明天就去陪你。”
她心里有些异样,不自在地应一声。忽然凑到他唇边嗅嗅,兴奋道:“你在吃小白兔软糖!”
近年来,小白兔几乎绝版,余小鱼提到它时眼睛都在放光。
唐冶觉得好笑,把软糖咽下去,故意逗她,“现在没有了。”
她不信,伸手去翻他的口袋,嘀咕,“一定还有的。”
他大剌剌地任她四处乱摸,末了,又重复,“看吧,真的没有了。”
余小鱼瞪他一眼,捞起抱枕,沮丧地靠在一边。
他也怕太过火,真的把人惹生气了。不知从哪掏出来个软糖,碰碰她,“逗你的,给。”
她扭头,撅着嘴去拿,刚碰到包装袋,男生的手却迅速收了回去。
余小鱼震惊,瞪大了眼睛瞧他。
他笑得不怀好意,指了指脸颊,“亲一口就给你吃。”
她满脸嫌弃地挪开视线,显然是不乐意。
少年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吹就破,把剩下的几个软糖都扔给她,“吃吧吃吧,不跟你开玩笑了。”
然后站起身,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唐之唤走进来,神色莫名地在两人之间扫一眼,独自上楼。
唐冶奇怪,问余小鱼,“他怎么回事啊?”
余小鱼撕开糖纸,头也不抬地说,“不知道。”
他好奇心上来了,把刚才的尴尬抛在一边,凑过去问,“你们俩怎么没一起回来?”
她把软糖送进嘴里,心情愉悦几分,回答,“因为我不太喜欢他。”
唐冶暗爽,“为什么不喜欢呢?”
“因为……我觉得他很虚伪,很奇怪。”
天啊,你终于发现了,唐冶简直想哭。
她继续说:“唐之唤这个人,一边说不怪你,一边提醒你害了他。说的话听起来句句在理,但仔细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
唐冶狂点头,追问,“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