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路可以活血化瘀,能补血。”薄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某人竟还信了,心道她要不要豁出去把补血粥给他。这般想着,走起路来便心不在焉的。
薄炎的眉微微蹙了蹙,夏有栖每次都是踏着铃声进教室的,难得会这么早遇到她,真是稀奇。
又瞥见她想要藏起来却早就暴露的帆布小包,猜想着里面放的是什么。
二人各怀心事地一并进了校门,薄炎去放车,夏有栖则慢吞吞地往教室走。
将那个迷你保温瓶拿出来放在桌上,夏有栖不住地叹气,被烫到的指头还隐隐作痛,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她。
薄炎那样的高岭之花,是不可能吃这种没卖相味道也不怎么样的粥的,与其待会儿当着大家的面儿被打脸,倒不如趁着薄炎还没上来前偷偷把粥给倒了。
拧开盖子,红豆的香气扑鼻而来。
她酸楚地想,其实她做的粥也挺好的。
正端了保温瓶准备去教室小阳台的水池边倒了,一转身,和薄炎来个狭路相逢。
她心头一跳,吓得赶紧拧上盖子,转身→坐下→把保温瓶塞袋子里→袋子挂课桌边,再拿出课本,装模作样地早读起来。
教室里只来了熙熙攘攘的几人,听见她在读书,忍不住笑了:“夏有栖,你这是装给谁看啊,班主任还没来呢。”
“嘁嘁嘁,我改邪归正了不可以?”夏有栖心虚地把头埋进课本里,不敢往左边看,心扑通扑通打鼓一样地跳,这么精明的薄炎,该不会已经猜到了保温瓶里的粥是给他带的了吧?肯定在嘲笑她,好羞耻,好尴尬!
正懊悔+心疼自己的时候,薄炎说话了:“勺子。”
嗯?
一脸茫然地转过去,发现自己的保温瓶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拿走了,薄炎一副憋笑的模样,朝她伸出右手来。
他的掌心很白净,一看就知是一双贵人的手,十指不沾阳春水,连个茧子都没有。
夏有栖看得有些入迷,倒是惹得薄炎有些不自在地收回了手,握在唇边,又提醒了一句:“没有勺子我怎么吃?”
“谁,谁让你乱动别人东西?”夏有栖这才反应过来,口是心非地说,“这是我给自己带的甜品,谁让你吃的?”
“哦?不是给我的?”薄炎做疑惑状,紧接着卖惨道,“我今早起了晚了点没吃早饭出门了,肚子饿,心口……也痛。”
听他说心口痛,夏有栖立马紧张起来,要不是碍于旁边有人,她真的会掀了他的衣服看看他心口的伤有没有事。
也顾不得丢脸不丢脸了,拿了勺子出来递给他:“快趁热吃,我早上才起来煮的,现在吃效果最好。”
薄炎没接勺子,故意装傻说:“这不是你给自己做的吗,我还是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