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红衣老妪自己就把刚才的胡思乱想给推翻了。他们一个血气方刚的俊俏后生，一个娇弱美丽的小姑娘，这两人都是普通人类，除了小姑娘怀里那只会叫唤的妖族幼崽，能有什么倚仗？

红衣婆婆拎着灯笼，心情略有些不爽的她略过原本想好的台词，硬生生挤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准备她的开胃大餐。

她对着姬念笑眯眯道：“小姑娘，长夜漫漫，婆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白衍刚要拒绝，就被姬念拦住了。

她整整衣裙，漫不经心地笑道：“恭敬不如从命，阿婆，您讲就是了。反正，孤是不会因为您丑人多作怪而责备您的。嗯，孤果然是体恤老人家啊。”

红衣老妇人气恼地嘎嘎笑了两声，心想着等待会儿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白衍借着整理发冠，略微捂了捂耳朵，不得不说，这老妪的声音就像是被烟熏过一样干涩难听，实在难以入耳。

老妪就好像不管白衍了，一门心思地盯着姬念，缓缓说起了一个上古传说。

“传闻上古时期，荆楚之地有座碧山，山上无草木，多蛇，多碧，多玉。”

上古部落林立，遵循强者为尊的丛林法则。

某一日，有穷部落的首领带着部落的男人们外出打猎时，不幸误食一株毒草，全身麻痹被人抬回来。

有芒是首领的儿子，聪明勇敢，颇得人心，若是再过几年，必定能被他的父亲培养为合格的下任首领。

只可惜，现在的有芒还不能服众，部落里有另几个年轻人向有芒发起了挑战。

地位仅次于首领的部落祭祀给他们出了一个难题：谁能取得碧山的碧石治好老首领，谁就能成为新任首领。

碧山的石头有疗伤温养的效用，是部落祭祀口中的神之恩赐。只是碧山上的蛇很多，石头极难取得，因此碧石就被当做是强者的象征。

谁能得到碧石，谁就能获得尊敬和首领之位。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祭祀悄悄告诉他：“老首领的病普通的碧石也治不好，根据他的占卜，只有最大的那块才能救回老首领。”

有芒记住了祭祀的话，别人或许只用拿到一块普通的碧石，他为了父亲的性命也要拿到那块占卜中说的最大的碧石。

只是他历经千辛万苦上了碧山之后才发现，草丛里不时隐藏着一块碧石，但是，要找到最大的那块谈何容易。

他正烦恼着，一道声音响起：“山下人，为什么上碧山来？

很显然那是一道女子的声音，声音娇媚悦耳，从天边缥缈而至。有芒警惕地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突然，他的脖子一凉，冰凉的手掌触摸着他的颈部，一具柔媚无骨的娇躯贴在他的身上，湿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垂和颈侧，方才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耳边响起：“我问你，你怎么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