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完成的任务是颠覆任务，让主角顺风顺水的人生变得跌宕起伏，如果此时，他愿意认下谢长风，那便违背了宗旨，可如果不认……

云琛看着谢长风眼底闪烁的星芒，在心底叹了口气，他不希望这缕微光消散，只是……

云琛凝了凝神，硬着头皮道：“谢长风，三年前我已经与你说得很清楚了，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你又何必纠缠，如今你已然入了妖魔两道，我凌天宗便更留你不得。”

谢长风眼神暗淡了些，却还是倔强地追问：“那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了师尊只修仙道呢，我愿对天道起誓。”

对天道起誓？

说实话云琛是有些震惊的，不止是云琛，在场的任何人都是震惊的。

对天道所起的誓愿便违背不得，一旦违背便会遭到反噬，而谢长风正是修了仙魔妖三道，才能成为三界至尊，天下无敌。若是只修仙道，他是决计不可能到达那个层次的。

已经领略过三种力量的谢长风，不可能不懂他这话是怎样的分量，一旦起誓，他将放弃什么。

而现在，谢长风却神色认真，不带半点玩笑，他说，愿意为了云琛，放弃妖魔两道，即使云琛曾经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即使云琛在将他拉进光明之后，又亲手将他推进黑暗，他还是愿意为了他的师尊对那些事情毫不计较。

云琛想，或许，他在谢长风心中的地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高上许多。

谢长风眼中淡淡的小心翼翼的期待，让云琛眼睛有些灼疼，

“人妖魔终究是殊途。”云琛有些不忍，却还是强迫自己念下去，“即使你放弃妖魔两道，那你身上的异族血脉呢，你身上血脉强劲，又闹出了今日这么一场，你该如何在宗门重新立足，凌天宗又如何再容得下你？”

周清寒讶异地看了一眼云琛，像是惊讶于云琛方才所言，可他却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