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雨点，仿若连成了一条幕布一般，从天而降，甚至遮挡了人的视线。

空空好似傻了一般，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雨水肆意的拍打在身上，甚至连去遮挡一下都是不愿意。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约莫十分钟左右，黑云缓缓地飘散了开来，天边那抹光亮又是照射了下来。

而此时，原本的尸山血海，断臂残肢，也是被雨水冲刷的很干净。

说来也奇怪，这大雨把血水冲淡也还说得过去，但是竟然连尸体都是消失不见了！

“啊……”

空空突然间跪在了泥泞的地面上，仰天大啸……

“雪茹，你能回来吗？我想你了！”

“只要你回来，我愿意放下一切，师门，修为，大道，我都可以放弃，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

“我真的好恨，我好恨我自己……”

空空一边哭喊着，一边双手狠狠地抓着地面的泥土。

被染红了的月白僧袍上，已是充满了污泥！

而空空身上的伤口中，由于太过于激动，也是再一次流下了鲜血。

丝丝黑气，在空空的额头上徘徊着，最终隐入了额头中。

良久之后，空空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踉跄着向白小凡走来。

“白施主，我以后想要跟着你！”

空空来到白小凡面前后，盯着白小凡说道，一对眸子中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清明。

“你……不打算回归来寺了吗？”

白小凡犹豫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

“小僧离开时，已经拜别了师父，如今已然化魔，更是无法再回到师门，即便师父肯收留我，归来寺也是不会容我的！”

空空惨然一笑，低声的回答着白小凡的问题。

空空的神色中，充斥着淡淡的无奈，但却没有任何的后悔。